“肉松糖饼,还有小胖墩,后面这个也可简称为唐胖。”
宋词和闻秋桦闻言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唐诗哀嚎着低下头捂住脸:“夏祁,打今天起我们不是朋友了。”
宋词嘴角噙着笑瞥眼唐诗,清咳几声:“她小时候很胖吗?”
“米其林轮胎知道吗?”夏祁手指当刀在自己小臂间切过,憋不住笑,“圈圈又圈。”
唐诗抓起桌面拧成团的餐巾纸就丢过去:“老夏!你够了啊。”
但这话题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闻秋桦又接着问道:“肉松糖饼又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她身上肉很松软啊。我童年大部分时光都是搓着她手腕上的肉玩过来的……”
晚饭散场时已是晚上点。
夏祁和闻秋桦同路,俩人虽然互相嫌弃,但还是挨不住冻上了同班公交车。
高家庄离育才园不算远,宋词非要拉着唐诗步行回去。
寒风吹得人直打颤,没走多远唐诗就主动拉过宋词的胳膊搭上自己肩膀,并小碎步过去靠紧了他。
“我帮你暖暖手。”宋词拉过她的手握紧在手心。
唐诗正美滋滋地感受暖宝宝的暖意,暖宝宝却在慢慢偏离轨道。
等她垂眸看去时,宋词的手已经滑进她袖口。
“你……干嘛?”
手腕被轻轻揉捏后,唐诗身子僵算是明白了。
她以为外号这个梗已经过去了!怎么还可以后反劲吗??
“是很软。”
唐诗循声抬头,只见宋词扬起嘴角眼底染着光,模样像是孩子发现新大陆。
他倏然轻笑出声,自言自语了句:“好玩。”
自此,宋词就解锁了新技能。
他有机会就揉唐诗的手或者手腕玩,乐此不疲。
时间久了唐诗觉得这样很不自在,像是时刻被限制着人身自由。
于是,为改掉宋词这毛病。年后两人第次约会,唐诗跑了好几个地特意买大兜皮皮虾。回到家全蒸熟,直接用蒸锅端上桌。
她就不信了,吃海鲜他还能有手揉她?
彼时宋词正坐在沙发,尽心尽力地安抚对自己敌意尚存的豆奶,茶几上突然多出口大锅。
他瞥眼锅内热气腾腾瘦小得可怜的皮皮虾。
“你还真买了?”
来之前唐诗说今天吃皮皮虾,他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毕竟现在根本不是吃皮皮虾的时候。
“昂,你不爱吃吗?”
唐诗抱起跃跃欲试的豆奶锁进卧室里。
她折回沙发前刚坐下,视线便闯入只皮皮虾。
宋词将信将疑瞥眼她:“你确定它有肉吗?”
“有,有的。”唐诗笑着点下头,从锅里拿出只。
大概撒谎真的容易挨雷劈吧,转瞬她指腹间就传来阵刺痛。
“嘶。”她下意识扔掉皮皮虾,握着的食指还没凑近眼前就被人拽走。
“我看看。”
宋词蹙眉仔细瞧着,轻按压几下唐诗的指腹,确认没流血才暗自松口气。
他推唐诗站起身,瞥眼洗手间:“去洗手。”
“现在?待会吃完再洗啊。”
唐诗正准备再坐回去,却被宋词瞪眼僵在原地。
他有些不耐半似劝说半似命令道。
“快去。”
唐诗虽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去了。
坐回沙发后,她拄着下巴发呆,无意瞥见茶几脚的空碗里,居然多出两只剥好的皮皮虾。
她悄咪咪靠近宋词坐,头枕上他的肩。看他还在仔细剥皮皮虾,心里就像是烤起小火炉,暖意扬起了她的嘴角。
“碗里的皮皮虾是给我剥的?”
“不然?”
宋词刚好剥完只,他拽着虾腿递到唐诗唇边。等她凑过来他又使坏把虾挪走在她唇上嘬了下,才把虾给她。
他用干净的手背搓搓她的脸颊,笑得宠溺。
“唐胖,哥哥剥的虾好吃吗?”
唐诗听到宋词喊她唐胖,立刻瞪圆了眼,怎奈嘴里叼着虾肉无法反驳。
“不说话,默认好评。”
宋词满意地扬起嘴角,又抓过只皮皮虾愉快地剥起来。
没想到这次换他失手了,而且是被尾巴的硬刺扎到,他感觉到疼,转瞬左手拇指指腹便冒了血。
宋词放下皮皮虾伸手去扯面巾纸,手却突然被人扯过去。
旋即指尖裹上温热,还湿漉漉的。
他怔然迎上唐诗目光,她嘴里含着指腹,见他看来接连眨眨眼不自在地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