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闲突然放下了手机:“早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就提前给你准备个大arty了!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晚,你腿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走!小师兄今晚就去带你去见识下首都的花花世界!”
季丹心:“不用了吧……”
涂闲:“怎么能不用了?今天可是你真正意义上的18周岁生日!法定成年的第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纪念下?走走走,今天小师兄请客,我们成年人喝酒去!”
季丹心其实也有点心动,他来到首都后,除了那次体检外没去过别的地方,倒还真想出去看看首都长什么样。
但他还是犹豫问道:“就这么直接出门可以吗?不需要跟师父师兄说声?”
“你放心,我来说!”涂闲见他有意向了,为了防止他反悔,勾起他的脖子就朝门外走,边走边道:“师父不是有事要离开两天吗?大师兄今天上午也出门了,说是要去趟特卫队,晚上才能回来——你肯定又没看手机信息。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给大师兄发个短信说明下情况就行。今天可是你生日,就算大师兄在这里也不会拦着我们出去浪的,应该还会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季丹心对他最后句话表示将信将疑。
可不管怎么说,最终,两人还是勾肩搭背地出门了。
这出就是五个小时。
从晚上五点到十点,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两人却直没有回来。
反倒是君止回来得比较早,他得知今天是季丹心的阳历生日后,推掉了副会长做东的晚宴,特地早回家了点。可是没什么用,他依然没能见到今天的小寿星。
晚上十点零分,君止望着空无人的南院,眉头微微皱起。
那两人也不知道去哪里玩疯了,自己明明跟涂闲说了“十点以前回来”,现在都过时间了不见人影。
终于,君止拿出手机,拨通了涂闲的电话。
“喂?谁啊!?”涂闲的声音混杂在吵吵闹闹的背景音乐,透过手机传来。
君止皱了皱眉:“你们在哪?立刻回来。”
涂闲:“我在哪,凭、凭什么告诉你!你谁啊?”
“……”君止的脸色瞬间黑了,“你喝酒了?你师弟呢,也跟你起喝了?”君止想起季丹心体检报告上那个慢性胃炎,瞬间有些后悔让这俩小崽子单独出去浪了。
涂闲叫嚣道:“你管我们呢!小爷高兴!”
君止:“……”这家伙,无法无天了。
君止深呼吸了口气,决定先不和醉鬼计较:“你们在哪里?”
“不知道!”涂闲嚷嚷完,直接挂了电话。
“……”君止握着手机,气不打处来。
可他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两个十九岁的青少年,万真在外面醉得不省人事,还是挺危险的。
想到这里,君止重新穿上外套,打算亲自去捉人,边往外走,边再次拨通了涂闲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居然是季丹心。
“喂?”
君止直接问道:“你们在哪?”
季丹心报了个ktv的地址,还贴心地报上了房间号。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虽然嗓音带着几分低沉喑哑,但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君止问:“你没醉?”
季丹心:“我没醉。”
君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我会儿就到,你看好涂闲,就在那等着我,不要乱跑。”
“好,我等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很正常,但语气却有点奇怪。
君止时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于是道:“那我先挂了。”
“君师兄……”季丹心叫住了他。
君止:“什么事?”
季丹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师兄,我胃疼。”
君止刚松开的眉心又拧到了起:“怎么回事?需要去医院吗?”
季丹心:“不要……师兄,你来抱抱我吧。”
君止脚步猛地顿。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丹心软软糯糯的声音再度顺着话筒传来:“抱……”
君止:“……”
他终于认清对面俩人都已经喝得烂醉的事实,忍气半晌,从牙缝了蹦出了两个字:“等着。”
说罢挂了电话,飞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