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现在非常懵逼。
她想不起来菜刀是什么时候被甩出去的,也许是受不了公鸡打鸣抬手捂耳朵时下意识扔出去的?
那也不可能这么精准吧!
除非她被碰瓷了,是圆球自己主动凑上来的。
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就是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拔掉!你忍着点疼。”
林絮赶紧上前拔刀,也不知道是不是卡在了骨头上还是正好抵住了鳞片,她拔了会也没拔掉,圆球的猪叫声倒是越来越响了,听上去挺痛苦的。
“哼,哼哼。”
林絮急得满头大汗,双手握住刀柄,脚踩在圆球身上,终于把刀拔了出来,她也因为惯性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占满了鲜血,刀上还带出来点肉。
她叹口气,将刀插回腰间,上前轻轻摸了摸圆球的鳞片。
经过这场变故,她已经完全不害怕圆球了。
不,应该说是猪。
这体型这猪叫声,标准的不能再标准了,谁说不是猪都不可能。
虽然它没有毛只有身鳞片,但这个世界连龙凤人鱼都有,长毛不长鳞片的蛇她都见过,有长鳞片不长毛的猪也不稀奇。
总之在确定圆球是猪之后,林絮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你现在能动么?要不你在这等我会,我去拿布给你包下伤口。等我,别乱跑。”说着她急急赶回了家。
从屋里翻出团卷起来的布。这是从蜘蛛那里买的,她直没舍得用。现在能做纱布的也只有这个了。
只是等她抱着布走下来的时候,刚刚还立在河边的圆球却不见了。
河水片红,它可能顺着水流离开了。
林絮遗憾又放松,还能动就说明伤的没那么严重。
正准备回屋,她骤然看到那只死状诡异的大公鸡。
那可是鸡,超过两米五的巨鸡,这么大只,不管是烧鸡炖鸡还是烤鸡炸鸡,哪怕挨个做遍都够了。
各种美食在脑海过了圈,擦了擦口水,林絮的视线警惕地扫过四野周,临近傍晚,没有别的动物出现在附近。
不管这只鸡是不是被毒死的,她都不可能放过它。
她放下纱布,反身回屋拎了锄头和盆出来。
这么大只鸡,绝对超过自己的体重,她可没有力气次拖回去,得把它大卸块。只是这个地方血腥味很浓,她得挖个坑,稍微填埋下。
在距离大河稍有些距离的地方挖了个坑,林絮将沾染到圆球血的泥土挖出来丢进了土。随后才抽出菜刀,开始肢解公鸡。
体型变大之后,公鸡的骨头也硬到不行,林絮剁着骨头,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震麻了。
开膛破腹的时候,她发现件略古怪的事,这只公鸡的内脏像是被硫酸腐蚀过样,坑坑洼洼,肠子也被腐蚀的破开了,能清晰地从露出来的秽物看到它最近的吃食,那几只虫子都还完整地待在里面。
公鸡应该是吃了什么毒物毒死的,不是虫子的锅。
林絮面无表情地把无法再要的肠子连同不能要的内脏全部割掉,扔进坑里掩埋。
直忙碌到天黑,她才终于将整只大公鸡拆开,点点地装盆搬回家。
现在家里所有盆都装满了鸡肉,未来周的口粮都不需要担心了。
天慢慢热了起来,家里也没有储食柜,林絮将未来两天要吃的部分拿出来吊到井里,剩下的部分抹上盐部分挂在窗户边风干。
说来有这些全都要感谢圆球,她想了想,捞出大块鸡肉和米饭蔬菜起炖了大锅。家里调料不多,因此就只放了盐和油。
放凉之后,她腾出个干净的盆,将食物端到院子尽头的坡道边。
刚晴朗了天,隔天早又下起了雨,雾蒙蒙的雨将远处所有景色都变成了片白色。
林絮起床后第时间走到院外查看。盆里的食物没有被动过,还跟昨晚端出来时模样。
她本以为是圆球没有来过,可是仔细看了地面发现,盆旁边多了个坑,这坑昨天还没有。
她又看了看盆,发现边缘有个地方沾了粒米,说明圆球确实有来过,但它只尝了点就没有吃了。
林絮迷茫地捏了块鸡肉塞进嘴里。
猪会挑食么?
她虽然没见过人养猪,也知道猪是杂食动物,不管什么蔬菜瓜果五谷杂粮都吃。看圆球的体型,它应该不挑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