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忍心直接伸手去摸,而是抄起根棍子将布挑了起来。
被挑起来后,那股发酵过后的酸臭味就更甚了,简直上头,她感觉自己要被熏晕了。
可球球态度相当坚决,抬爪就要把布塞回去。
这次林絮没有再松手也没有安抚它,表情严肃地捏着布没松手。
“这个太脏了,不能放在身上,你没闻到它都已经发臭了么?你难道想像猪样变得臭烘烘?下次别人见到你肯定第时间怀疑你是猪。”
说到这个,就戳到球球的痛点上了,它拽着布的力道放松,发出委屈的哼唧声,鳞片上瞬间出现水光。
“我不是。”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才行啊,洗干净之后我用它给你扎个花球,很好看的。”林絮耐心劝道。
球球抬起泪汪汪的小眼睛:“花球?”
“嗯,戴在你身上肯定特别好看。”
球球想象了下,终于松开了爪子,眼泪仍旧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林絮想起件事,赶紧冲进屋短了个盆出来放在它面前。
“对着盆哭,别浪费。”
球球瞬间噎住,视线盯着盆,越哭越小,很快哭不下去了。
看了眼在洗布的林絮,它推开盆,轻轻朝后滚去,很快滚到山丘尽头,姿态娴熟地往下滑,落进了河里。
布实在太脏,林絮被熏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满心槽欲,也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等她终于洗完第遍的时候,就听到河里传来阵响亮的水声。
她放下东西,这才发现球球不见了踪影,反倒是河岸下传来了哼哼声。
林絮快步走到山丘尽头,看到球球正在河里逆流而上,在它身体前方,顶着只巨大的野猪。
看野猪的样子,非常像早上那只。
“这!”她赶紧进屋找绳子,抱着捆绳子跑到了下游。
“你把它杀了?有没有受伤?”她大声问道。
球球顶着野猪艰难地推到河边,靠在河岸休息了下后就继续将它往院子里推。
林絮先查看了它的情况,还好没有点伤,当然就算有伤从表面也看不出来。
她又去看了野猪,野猪身上也没有太多外伤痕迹,死的跟大公鸡样。
上次大公鸡死的蹊跷,她事后怀疑是不是因为大公鸡啄食了球球的血肉,它的血肉有毒。
如果这次把野猪剖开内脏也是样的情况,那她的猜测就是真的。那么,球球也定又受伤了。
这杀敌千自损百的方法让她有点难受。
心情复杂地看了球球眼,它的真正身份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人拉球推,总算把野猪给拉到了院外。
没有直接进院子,而是放在了旁边的斜坡上,这只野猪太大了,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林絮也怕血腥味又吸引来什么动物。
看来达叔的气味经过这场雨季彻底消失了,再也没了任何威慑力。
若非球球在,她躲得过这次也躲不过下次。
“今天要处理这只猪,快要进城了,我多做点炸猪排同带上卖。”
因为达叔爱吃蜂蜜,家里囤的蜂蜜也多,倒是不缺这个。
林絮盘算着,如果这次赚的钱多,可以多买点东西回来,比如铺地面的人造绒草,触感柔软又不积灰。
球球以后是家里的常住人口,它来了之后林絮就没有考虑过进城打工的事了。
她不知道球球是从哪里来的,它的血口水眼泪都有神奇的效果,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她没办法护住它。尽管它看着很强,可毕竟是个未成年。
比起城里,这个地方危险是危险,却还有搏之力,哪怕逃跑也方便。
林絮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只能尽力过好眼前的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