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绥绥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她竟然突破了被子结界,跑去了裴寒的被窝里,还一腿翘在裴寒的腰上,手也搂着他的腰,姿势格外狂妄。
她眨眨眼,对上裴寒那张放大的脸,“我可以解释的……”
裴寒闭了闭眼,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你觉得解释会有用?”
“可我现在睡觉很老实,绝不会踹被子,怎么会跑到你被窝来?”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不过这么一闹她瞬间想起以前两人同床的日子,隔阂很快消失不见了。
她莫名捏了捏他的腰。
裴寒一僵,讶异地看她,简绥绥无法解释自己奇奇怪怪的举动,若要真认真说起来,那就是她手麻了莫名想活动一下手指。
裴寒轻哼:“我的腰怎么样?”
简绥绥眨眨眼,抱着品鉴的心态很认真地说:“腰很细。”想不到反派还有一把细腰呢。
裴寒失笑,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答,她还真敢说,平常在公司里大家都敬着他,在学校里众人与他也不算亲近,他已经很久没和人这样亲近了。
有她在真好。
尴尬解除,简绥绥揉着麻掉的手臂和腿要从他身上下来,裴寒拉起她的小腿,很自然地给她揉,简绥绥一僵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他垂眸,仔细地揉着她的小腿,从前不是没被裴寒这样对待过,可以前她很小,看不出什么来,如今她细白的脚被人握在掌心里,这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
人都有趋避危险的本能,简绥绥猛地缩回脚,转过身想爬起来,却被他从身后抱住。
她愣住,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完全不明白裴寒为什么忽然搞这种骚操作。
这是在干什么呢?她五岁就跟他在一起了,虽然他经常搂她抱她,可那都是疼爱的姿态。
如今他忽而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窝,鼻息呵在她耳畔,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裴寒抱她的姿势很像男人抱女人。
她一定是想错了,裴寒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猜测除了惊悚就是惊悚。
反派是女主的,她可不想跟女主抢人。
裴寒身上有种清冽的冷杉味,很容易让人想起雨后的杉树。
她故作轻松,干笑两声:“裴寒哥哥?”
裴寒没动,察觉到她后背轻颤,他低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怕我?”
“不……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呢?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简绥绥眨眨眼,声音放软,用小时候那样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意图提醒他俩人是兄妹关系,以往她这样和人撒娇时,对方总是对她无可奈何。
“裴寒哥哥,你的手掐疼我了。”
裴寒的大手放在她腰侧,给她细细揉了几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简绥绥的荒谬感更重了,从前他要是这样对她,她一定会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可如今她觉得那与其说是疼爱,倒不如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简绥绥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裴寒捏住她白白的耳垂,玩弄一般,声音看似温和却带着让人颤栗的质感,“绥绥,你好像在怕我,哥哥疼你你不高兴?”
简绥绥十分想哭,她暖了那么多年的小孩怎么还是变成书里那个阴晴不定的死变态?明明裴寒优秀内敛,是很正面的人物,怎么回裴家几年,骨子里那点阴暗的东西全都出来了?这还是她认识的裴寒吗?
还是说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从前隐藏的好而已。
那么他为什么不继续隐藏呢?
简绥绥继续发抖,声音也在打颤,“哥哥,你吓到绥绥了。”
裴寒忽而轻笑一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看把你给吓的,起来洗漱一下去一楼吃饭。”
“……”这绝壁是个变态!
明明上一秒那阴沉的语气能吓死人,这一秒又变了脸色,唔唔唔,她不想跟这种变态待在一起,这不是她的裴寒哥哥,这是钮祜禄裴寒,谁都打不赢的那种,她有点怕他。
昨晚简绥绥就发现这个别墅里没有任何佣人,不出意料,早餐是裴寒亲自下厨做的。
他穿着机器猫的围裙,站在厨房内,将做好的早餐装入盘中,晨光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比方才多了几分暖意,简绥绥莫名又觉得她认识的裴寒哥哥回来了,他还是从前那个温和内敛的裴寒。
她轻松不少,咬了一口荷包蛋,惊叹道:“不愧是你,荷包蛋都煎得跟别人不一样。”
裴寒深眸中闪过笑意,站在中岛台前打算给她榨一杯果汁。
饭桌下她细白的小腿前后晃动,看得他眸光微深,她一向纤细,从前哪哪都瘦,这几年倒是发育了,该胖的地方胖起来了,小腿却一点没有变粗的趋势,细长莹润的脚踝,好似某件艺术品,让他忍不住想珍藏在自己手里。
手上仿佛还有残留的触感,他忽而想上去握一握那脚踝。
简绥绥察觉到他的安静,抬眸一看,被他某种一闪而逝的某种情绪惊了一下,细看之下他眸色平淡,哪里还有刚才那变态的样子?她咬了口烤面包,内心疑惑。
“明天才开学,我们今天做什么呀?”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陪你。”
“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旅游什么的她完全不感兴趣,前世做艺人时每天都在飞来飞去,经常上午在这里,下午就要飞去别的城市,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个假期,什么都不做,就在家躺着。
这辈子梦想实现了,她想躺到什么时候就躺到什么时候。
完全不想出去跟一堆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