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窗外碧空如洗,金色的阳光照进房内,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给房里的家具和人都笼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贝尔摩德坐在靠墙摆放的沙发里,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丝绸衬衫,下身穿着简单的纯黑色套裙,细白的双腿交叠,单手托腮,银色的长卷发松松的搭在肩上,姣好的面容正对着窗户,眼神落在了跟她相距一米放着的大床上的人身上。
那人安静地睡在床上,银色的长发如同缎子一样在枕头上铺展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英俊的面容在阳光的笼罩下仿佛被太阳亲吻。
贝尔摩德为自己的描述发笑,她站起身,踩着黑色的细高跟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让室内重归昏暗。开什么玩笑,他们这种人怎么配得到光明呢?别看琴酒现在双目紧闭,当他醒来的时候,墨绿色的瞳孔射出的冰冷凌厉的光能劈开一切伪装,让人打心底战栗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
“你醒了,琴酒?”贝尔摩德红唇微弯,“感觉怎么样?”从高高在上的组织干部沦落成试验品,被最信任最崇敬的人打落尘埃,从此由人类变成一个怪物的感觉怎么样?
琴酒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贝尔摩德,语带警告,“贝尔摩德。”他掀开被子,毫不避讳地从床上起身,赤0裸的身体高大挺拔,八块腹肌整齐地罗列在小腹上,身体完美得如同古希腊的雕塑。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拿起床头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对他不甚友好的态度浑不在意地说:“先去做个测试吧。”
离开房间,宽阔的走廊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掩盖了脚步声,两人进入电梯下到组织专门用来做体能测试的楼层。
负责做测试的人员看到两位大佬连忙行礼,虽然组织所有有代号的人明面上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但是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组织里有代号的近万人,可以成为boss心腹的也就只有朗姆、贝尔摩德、琴酒三个而已。
琴酒和贝尔摩德都随意的点点头算是回礼。贝尔摩德挑了个沙发,点了根烟,袅袅升起的白烟模糊了她晦涩不明的眼神。琴酒向来对贝尔摩德的多愁善感不屑一顾,径自脱掉外面的黑色风衣开始测试。
负责人员拿着测试完成后的报告,看琴酒的眼神崇敬中夹杂着畏惧,“恭喜琴酒君,您的力量、敏捷等身体素质都有相应的提高。”听起来很美好,但实际上琴酒原本的数据就已经傲视众人了,现在这种数据根本不是人类可能拥有的能力。
贝尔摩德幽幽地说:“琴酒身上的疤也没有了,真是让人羡慕呢!”刚刚琴酒从床上下来穿衣服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琴酒以前身上的旧伤留下来的疤痕都消失了,现在皮肤比她的还好。
琴酒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拿着报告转身离开。贝尔摩德叹了口气,嘱咐负责人员这份报告不要留档,才转身跟上去。好在琴酒还算有点良心,在电梯里等着她。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边的金属墙壁将头顶上的白织灯折射出阴冷的光线。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捧着报告眼神火热地看着琴酒,嘴里吧啦吧啦的说着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听不懂的话。
贝尔摩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试验成功了是吧?”
“简直完美!”研究人员一脸狂热,手指激动地抖动着,“如果您愿意给我们一管血……”
贝尔摩德的蓝眸中满是嫌恶,厉声道:“没有boss的命令,你们也敢私下对组织成员下手?”
“这不会对琴酒君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的。”研究人员在琴酒危险的目光中遗憾把针管往口袋里又塞了塞,比起试验品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贝尔摩德对实验室深恶痛绝,一秒都不想多待,果断地说:“走吧,琴酒,boss还在等我们。”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映在电梯门上的高大的影子,调侃道:“我以为你会直接掏枪出来毙了他呢!”她看着琴酒不为所动的样子,语气越发险恶,“以前他哪敢对你说这种话,但只要上了实验台在这些人心里就跟小白鼠没有区别了。”
琴酒淡淡地说:“想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代价。”
贝尔摩德冷笑道:“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琴酒侧头看她,问:“你想要什么?”
贝尔摩德先是惊讶琴酒难得正眼看她,毕竟琴酒一向懒得理她这种自怨自艾,随即就因为琴酒的问题陷入茫然,她想要什么呢?
琴酒墨绿色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面,满是冷意,“贝尔摩德,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想不该想的事。”
红木的雕花大门被敲响,琴酒的手放在金色的门把上推开了门。他摘下帽子,和贝尔摩德并肩站在boss面前。两人腰背挺直,微微低头以示恭敬。boss打量了一会儿琴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贝尔摩德心中警铃大震,“boss,研究室那边说实验很成功,没有提到有副作用。”
boss慢悠悠地说:“我不会把有副作用的药品用在组织成员身上的,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他并没有把这当成一种冒犯,反而看起来还有些高兴,“我只是好奇琴酒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是我失礼了。”贝尔摩德微微鞠躬,退出房间,为两个人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