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被拉进了这里很害怕吗?
他要……他要更强一点。
他想要保护斐垣。
“季淙茗,你认识他吗?”陆汾糖小声地问。斐垣看样子是要休息,他们的动作便轻了下来。
虽然没有选出一个公认的队长,但现实早就帮他们规划好了。
陆汾糖、季淙茗、斐垣,三人都是同龄人,照理说共同话题应该是很多的,但她不敢靠近斐垣,季淙茗就成了最好的聊天对象。
事实上,除了季淙茗,她谁也不敢去靠近了。
“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季淙茗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裤缝,“斐垣他很厉害的!”
看得出来。陆汾糖想,这种心态的人,遇上这种事都不慌不忙的,学习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肯定更简单了。
“他也是保送的吗?”陆汾糖麻木地问。
虽然现在生死危机更严峻些,但出于十多年学生身份的本能,陆汾糖对“保送”这件事还深深地想要吐血。
季淙茗黯淡了下去:“之前是。”
陆汾糖聪明地没问为什么是“之前”,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你和他是朋友吗?”
季淙茗脸色爆红,连忙喊道:“不、不是的!”
季淙茗突然的喊声让众人皆是一惊,还以为又有蜘蛛来袭,慌乱了一下,才在季淙茗的解释中冷静了下来。
斐垣一直等他们冷静下来了才睁开眼睛。
季淙茗正忐忑地往这里看,两人的视线相触,季淙茗呆了呆,然后低着脑袋快步走开。
季淙茗……
姓季。
同一个学校的保送生吗?
斐垣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季淙茗。
但姓季的他到是有熟悉的一个人。
季重阳,季家的当家人,斐垣的合作伙伴。他的义眼就是在季家名下的医院装的。
他没听说过季淙茗,但知道季重阳有个早夭的弟弟。
大概,就是季淙茗吧。
所以,季淙茗是死在了这个游戏里面吗?
十八岁的斐垣有很多朋友,哪怕这些朋友他在十九岁就全部扔光了。
但他依然清楚,他不认识季淙茗。
可能是听过名字的,但那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他现在连自己同班的高中同学名字都记不全,还指望着他认出一个只听说过名字的校友吗?
哪怕整个人是合作伙伴的弟弟,斐垣也没多大兴趣。
别说只是合作伙伴的弟弟了,就算是合作伙伴在这里,那有怎么样呢?
合作互利,双方都可以得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没人是有无缘无故的感情的。
“积分,有说过是怎么结算的吗?”斐垣突然问。
龚述嘉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兴奋了,我就只顾着快点进来。”他以为自己是命定的什么天选之子的,完全没想过自己可能在这种来路不明的游戏里面丧命。
季淙茗从树上掰了根树枝下来,正在那清理着岔出来的枝丫,听到斐垣的问题便回道:“我有问过,是零点结算。”
零点。
“现在几点?”
斐垣的问题让人一愣,龚述嘉马上去看手机,上面赫然写着21:03。
“三个小时后再做打算吧。”斐垣找了棵树坐下,靠着树闭上眼睛就准备睡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不是游戏里的零点呢?”龚述嘉抓抓头发,有些疑惑。
陆汾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然后小声跟他说:“你知道游戏里现在是几点吗?”
那确实是不知道。古人倒是有看天分辨时间的眼力,但他们没有啊!
唯一只有手机能告诉他们时间,那只能信一次手机了。
一心想要讨好斐垣抱住这根金大腿的几人各自定了个23:59:30左右的闹钟,准备在零点准时告诉斐垣,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时,他们口袋里的闹钟刚震,斐垣便醒了过来。
一心讨好却无处发挥的几人一愣,耳边便想起了“叮——”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