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又不是真的,只是副本罢了。”曾达成坐起身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是男的,当然不懂!”陆汾糖赌气似的喊道,“既得利益者没资格轻飘飘地说这些话!”
“闺女,魔怔了不是?小姑娘也好,老头老婆子也好,都是假的,这是真的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但都是一堆假东西,你说你较那个劲儿干嘛?”
“那你怎么知道你就是真的呢?!”
陆汾糖一句话把曾达成的火气也给拱上来了,他盯着陆汾糖冷笑道:“昨天你们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没觉得我可怜,现在倒可怜起了一个假娃娃!”
陆汾糖一脸一红,昨天那事,确实是她理亏。
方婷婷无措又茫然地看着这群人,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但总归来说,还是因为她。
方婷婷的眼眶里又泛起泪珠。
“走了。”陆汾糖拉着方婷婷比她要粗糙得多的小手,脸绷得紧紧的。
曾达成和王革彼便不去管她了。
“汾糖,你出来干嘛?不是让你们多休息的吗?”陆汾糖拉着方婷婷的手跨出院门的时候,出去探听情报的季淙茗回来了。
季淙茗带着关心的语气瞬间就让陆汾糖的泪腺开关崩溃了,眼泪哗哗地往下落。
“别、别哭啊,我、我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季淙茗有些无措地看看陆汾糖又看看方婷婷,俩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兔子眼,“先,先进去吧,我们坐下好好说。”
“不回去!”陆汾糖抹着脸扭头拉着方婷婷就走。
季淙茗犹豫地看了眼院子里拉着脸的方老头和方老婆,又看着气势冲冲的陆汾糖,纠结了一下便追着陆汾糖出去了。
“啊……这样啊……”听着陆汾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季淙茗抓着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哥哥,你带着姐姐回去就可以了。东山那边我去过的,没关系的。”方婷婷小声的说。
东山那边有熊瞎子出没,说危险是很危险的,但一般来说除非运气很差,才会遇见。方婷婷的弟弟方光宗不是第一次往那里跑了,方老头和方老婆也知道,方光宗和他的小伙伴们玩够了也就回来了。
他们腿脚不行,往常就打发着方婷婷去找。但方婷婷人小说话分量不够,找到了也带不回来。
方老头和方老婆就是看着家里有年轻人,想着要“废物利用”一下,这才用方婷婷演了这场戏。
反正丫头片子好养活,一顿是打两顿是打,几天就好了。
“你别说话了,给你抹着药呢,别动弹。”陆汾糖一遍给她抹药一遍嘀咕,“你是傻的呀?那个老太婆这样打你你都不跑,还傻乎乎地跪着给她打,你别是脑子有坑吧!”
陆汾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抹药哪能不疼的,方婷婷忍着疼,五官扭曲,但还是小声地抽着气为爷爷奶奶辩解:“平时不这样的,也就是这段日子为了拆迁款的事情,爷爷奶奶着急上火才这样。”
“拆迁款?我听别人说,合同不都已经签掉了吗?这还需要担心什么?”早上找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听到村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嗯,好久之前就说要拆了,但是爷爷不同意。”
“老人家故土难离,不同意也难怪。”
“你怎么还为他说话了!”陆汾糖直想哭。
“口误口误。”季淙茗赶紧补救。
“不是不想离开,是太想离开了。”方婷婷低着头小声说,“爷爷想去城里,但是拆迁补偿款不够买房子的。”
方婷婷说的不清不楚,但两人还是听懂了。
说白了,就是想当钉子户要求多加补偿款。
但这样,村里其他人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