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老将军为何要帮柏炎
庐阳郡王想不通,只是双目通红,眸间写满了不甘。
柏炎身侧的侍从上前,想将庐阳郡王的嘴重新堵上,柏炎却道,“不必了,他若是再喊,就将人杀了。”
庐阳郡王和庐阳郡王世子都噤声,僵住。
“你你敢”庐阳郡王恼羞成怒。
柏炎缓步上前,单膝跪下,与他齐平,但目光之中的深邃幽暗却似顷刻将他吞没一般,便是庐阳郡王这样早年带过兵的人打过仗,见过沙场残酷的人,都不觉背后一阵寒颤。
柏炎在他的寒颤中开口,“许昭死在北关,打扫战场的时候,连一幅尸骨都不全;我母亲为了保许家老小妇孺,挥剑自刎,死在朝阳郡我如今有什么不敢反的”
他语气平和,却不怒自威,似是带着天生的煞气和威压看他。
庐阳郡王被他看得心虚,真不敢出声了。
柏炎撑手起身,秀颀挺拔的身影临在他身前,让他莫名心慌。
他没想过不足短短几月,柏炎平了北关,收了朝阳郡,回了京中,还得了顾家倒戈相助,庐阳郡王喉间咽了咽,这京中许是真要变天了
庐阳郡王没了动静,跌坐在地。
一侧,庐阳郡王世子还躺在一侧,腿间插着那把佩刀,拼命挣扎着。
今日负责端阳龙舟会守卫和安全的正是他们父子二人,柏炎和顾云峰拿下他们二人,便是要逼宫的意图。
但即便拿下龙舟会这里,京中尚有几万禁军在,却也不是这般容易就能得逞的。
庐阳郡王噤声看他。
正好,侍从上前拱手,因是见他们身陷囹圄,也不避讳,朝柏炎和顾云峰拱手道,“侯爷,顾小将军,东城门的守卫已经拿下了,没走漏风声”
庐阳郡王诧异。
忽得“噹”得一声锣鼓声,庐阳郡王吓得一哆嗦。
既而是汝河两岸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声。
应是今日第三场龙舟赛比试的队伍也胜出了
还有两场龙舟赛,既而是五场比赛的魁首再在一处比赛角逐,也就是,还有三场比赛,加上最后决赛中途休息的时间,但京城的城门分东南西北和东南、西南六道大门,眼下,还只夺了一处。
顾云峰看向柏炎,时间紧迫。
若是能安然夺下城门,死伤便可更少些。
今日是端阳节,都在汝河两岸,若是大军攻城,怕是不少无辜百姓,血流成河。
柏炎亦谨慎,“再继续等。”
不能轻举妄动。
这汝河两岸还有这么多人,他起兵造反,不是为了杀这些人。
顾云峰看向柏炎,“柏炎,你比我更清楚,若是真来不及,云山郡守军当攻城还需攻城自古哪场兵变没有流血自东宫上位,这京中的血还流得少吗”
柏炎看他。
苏锦折回的时候,魏长君已不在观礼看台上。
苏锦环顾,见叶浙魏长君在中间的观礼看台上,似是同太后和殿上,中宫说着话。
中宫正好道,“我看余音这孩子聪慧,太子身边的伴读洗马都同太子年岁差不多,我同陛下商量着,想挑些年幼的孩子入宫,正好看着余音有眼缘,太子也到了差不多要新选一批伴读洗马的时候了,陛下是想让余音这孩子入东宫,做太子的伴读洗马,你们意下如何”
中宫笑容端庄大方,娓娓道来。
叶浙和魏长君赶紧行礼,“多谢陛下娘娘抬爱。”
容鉴道,“叶家也是国中的百年世家,向来是国之栋梁,也受父皇生前器重,余音这孩子,端阳过后便送来东宫吧。”
魏长君因在袖间手死死捂紧,却还是同叶浙一道拜谢。
说是做洗马伴读,实则是扣下东宫做人质。
自从叶浙早前在殿中力保秦王家眷,殿上便一直在寻机会敲打叶家。
早前有平阳侯府的事揣着,殿上无暇顾及。
而眼下,似是柏炎真的没有消息,许是死在巴尔了,殿上的矛头便指向了叶家。
柏炎之前说得不错,叶家想要全身而退,不是易事。
“太子呢”中宫没瞧见人。
身后的女官道,“先前还在此处的,奴婢去寻。”
中宫颔首。
观礼看台上,安平瞥目,见太子来了她这里。
“姑姑”太子唤她。
“你怎么来这里了”安平看他。
太子自觉在她一侧坐好,“我是太子,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安平没有再想应声。
二哥一门被诛,她早前最爱的侄子和侄女一个都未留下,她的侄子,如今剩了太子一个。
“怎么不见姑父”太子问。
安平语气不算和善,“你找他做什么”
太子笑笑,“姑父说端阳龙舟会很是无趣,让我来寻他,他带我溜出去看有意的东西。”
安平拢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太子隐晦笑道,“平日里宫中看不到的,姑父不让告诉姑姑。”
安平沉声道,“你日后离他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太子不以为然笑笑,瞥目看向身后,正好见到苏锦,遂问安平,“后面的,是平阳侯夫人吗”
安平古怪看他,“怎么了”
太子轻声道,“我方才听父皇和母后说,要把她扣下来,不放回平阳侯府。”
安平微怔,对苏锦动了心思。
太子隐晦笑了笑,“姑姑你不知道,我听说,早前父皇险些临幸了平阳侯夫人。”
安平怒目,“胡说些什么”
太子没好气,“不信算了。”
安平脸色微微变了,只是当下没有显露出来。
苏锦要尽早离开,要赶在宫中来人之前走。
她忽得想到宴书臣。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三更要晚点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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