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退而求其次,站上一旁的小土堆,踮着脚远远的看了一眼,赫然发现,绑在十字架上的那姑娘,竟然是那天给他送馒头的那位。
苏子言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她巨大无比的肚子上,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天这才三天不见,怎么肚子就这么大了。
“毛毛,我是认错人了吗我记得三天前见她的时候,并没有怀孩子吧”
“没认错人,是她”小金毛肯定道“她的气息我不会记错的,但是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苏子言弄不清状况,只能准备拉个人问问。
他身旁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婶,一直骂骂咧咧嘴不停,苏子言凑过去问“这位大婶,这姑娘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她还怀着孕,却要用火活生生的烧死她”
“这女人不知廉耻,还没嫁人,就大了肚子。”
苏子言皱了皱眉,“那也不用烧死她,孩子是无辜的,找出他父亲不就好了吗”
“孩子这孩子是个妖怪鬼才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东西,或许他父亲也是妖怪。”
这大婶一通唠叨,苏子言才听出一二。
原来这姑娘上个月上山捡柴,出去了三天三夜也没回来,家里人担心去找,才发现她掉进了一个黑幽的山洞里。
找回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家里开始多了许多的蛇,住着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蛇,房梁上,床下,柜子里。
打死了,第二天又有,简直除之不尽,杀之不绝。
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可就在大前天,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一夜之间,肚子就大了。
家人问她是不是与人行了苟且之事,她也不说。
无法,只能叫了医婆去给她打胎,可她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妖怪。
任医婆用尽了任何办法,那胎儿就是打不下,这才三天呢,肚子大到就快临盆了。
“你说是不是妖怪”大婶狠狠啐了一口痰,看向那边的眼神满是厌恶。
苏子言听得云里雾里,而那边举着火把的人已经把干柴点燃了。
一米多高的晒干柴遇到火,立马烧得稀里哗啦,那滚烫的热气,将空间都扭曲了。
苏子言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咬牙不要命般奋力推开人群。
“毛毛,准备”
小金毛“你要救她”
“一饭之恩,救”
苏子言冲到十字架处,手忙脚乱地踢开燃烧着的火焰,反应过来的村民开始阻止他,可下一秒,从草地里突然冒出一片黑压压的虫子来,那虫子使劲的往人身上爬,被它爬过的地方又红又痒。
村民一边辱骂,一边跳脚扒拉身上的虫子。
“不能放着她,她是妖怪”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她是不是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的奸夫”
“哪来这么多的虫子”
“痒啊,好痒,痒死我了”
“这女人果然怀了妖怪,不烧死她,咱们都会大难临头啊痒”
苏子言懒得管他们,也懒得解释,只费力地推开堆得半人高的柴火。
火势蔓延得极快,那姑娘的衣裙已经烧着了,燃烧着的火焰燎上了她雪白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水泡。
听着她绝望的惨叫,苏子言眼眶都红了,头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一边推开码得紧实的干柴,一边发誓“毛毛,下次咱们一定要驯服一批寒水蝶。”
天渐渐阴沉了下来,在苏子言绝望的时候,一颗冰凉的水落在他脸上,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落下了瓢盆大雨。
“下雨了”苏子言抹了一把脸,欣喜道“有救了。”
“又是引虫子,又是招雨,她真的怀了一个妖怪,一定要烧死她,不能放她走。”村民骂骂咧咧,满脸惊恐,却被虫子咬得无暇他顾。
苏子言趁机爬上高台,解开绑在十字架上的绳子,试图背起那姑娘逃跑。
可那姑娘肚子实在太大了,硬邦邦的,像怀了一块大石磨在肚子里,咯在苏子言的背上,让他都直不起腰来。
苏子言试了几次都没把她给背起来,无奈只能咬牙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
他不是大块头,身材也属于纤瘦偏高,这会儿抱着个比他还重的姑娘,踉踉跄跄的往前逃,顿时苦不堪言。
他的精神力也用到了极限,那些虫子开始不受他的操控,有些摆脱虫子的村民开始追上了。
雨太大了,遮住了视线,土地又湿滑泥泞,苏子言咬咬牙道“毛毛看路,咱们往山上逃。”
怀里的姑娘却开始呻吟起来“疼我肚子好疼啊”
小金毛“她这是怎么了天她的肚子在动流血了,她流血了苏苏,你的衣袍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