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状下再来解除病态也不合适,又因着道具功效惊人,宁汐愣是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索性坐在了地上,冲着四爷打了个招呼,笑嘻嘻地拍了拍旁边的地板。
“没想到这地砖还挺滑的。”
那张脸上倒是带着熟悉的微笑,不过此时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勉力。
四爷不多言语什么,过去就把人拎了起来。
这一接触才发现,平时看着人也不是很纤瘦那种,主要是让脸给骗了,永远腮帮子微鼓,像条金鱼儿似的。
不曾想手臂却跟个晾衣杆似的,没有多余的二两肉。而且衣物也穿的过于单薄了点,除了宫装,好像只着了里衣,连个棉中衣都没有穿,能不生病才怪。
宁汐见四爷从进来脸色就越来越不好,自然要先顺毛为上,“贝勒爷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要不奴婢给您讲个笑话吧。”
这话纯粹就是说着玩的,谁知四爷只是抿着嘴,愣不接茬,仿佛在等笑话一样。
“……”这人,太难伺候了。
可是难伺候也得伺候,要不这么僵着也挺尴尬的。
宁汐清了把嗓子,似模似样的说了起来。
“话说九旬愚公立志举家齐力铲平门前挡路的太行、王屋两座大山。当时愚公曾说过: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智叟劝不动愚公,就打击他:你如何保证子孙也会这么做下去?也许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说到这里,宁汐顿了下,看着四爷,“贝勒爷以为愚公会如何回答智叟。”
四爷就看白痴一样看着宁汐,“你说要给爷讲笑话。”现在反过来问我。
宁汐:……真是,太难伺候了!
“愚公说他已写下遗书,告诉子孙们,门前二山中有矿啊,哈哈哈!”
说完这个冷笑话,宁汐自己就咯咯笑了,四爷却仍是板着一张脸,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见四爷这么不给面子,宁汐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还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的脸都红了。
“这么大的人了,气候冷暖都不自知?你以为自己是来当主子的。”
气恼地倒了碗水出来,试了冷热才送到宁汐面前。
也不等她回答什么,顾自道:“别把银钱都用在脸上,身子也是自己的,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陈黔那里爷说过话了,往后都不会再派你上正殿伺候。”
竟以为宁汐把月俸都用在了脂粉上,故而才在衣着上亏待了自己。
台阶都递过来了,宁汐也只好顺着下了,“那不然您说该怎么办,出又出不去,还有九年八个月零六天要熬呢,太子又言明了想……”睡我这两个不太和谐的字眼,宁汐硬是给吞咽了回去,转而把锅往太子身上一甩,“那日在万春亭若非顶着这张脸,只怕早了。”
果然就看见冰山脸濒临崩裂,神情一瞬阴鸷起来,却也是转瞬即逝,要不是直播间里的小伙伴录下来给宁汐回看,她都不信这短短几秒时间能在四爷脸上出现这么丰富的微表情变化。
四爷的情绪管理的很好,只除了第一次在浣衣局外见面略有些失控的样子,其他时候都特别的冷静自持,谁也左右不了他一般。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当初太过招摇,怨不得别人。”
得嘞,你是大爷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宁汐也不接茬,只当没听到,反而问去,“贝勒爷庶务繁忙,今儿莫不是特地给奴婢送帕子来的,那可真是要让人受宠若惊呢。”
想起那日在茶房的情景,四爷就忍不住牙根疼,那晚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吃下那些坚果。回去后楞是令整个后槽牙根肿了起来,灌了好几碗下火的苦汤都不顶事,疼的他几缩没睡好觉。
这不刚见好转,一进宫来又听说永和宫出事了。
眼见宁汐目露狡黠,四爷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坐到铺位旁,目光如炬的盯着宁汐的脸,手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所以,你现在这样也是装出来。”一副老子差点又让你给骗了的神情,很是不爽起来。
宁汐是真使不上力气辩驳,之前只以为身娇体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谁知它真正的威力却是在异性的肌肤触碰下,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功效。
身体已经不能用娇软来形容,让四爷这一肌肤触碰,直接就没长骨头一样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还没怎么着呢,一开口,喘息的特别……不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来,和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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