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小厮丫鬟们看到李怀带来了一个玉面美郎,纷纷低着头,装作没看到的模样。
晏道书打量着李府的环境,他夸赞道:“李府真大!”
李怀轻笑着回应道:“你若是喜欢,可以留在李府多住一段时日。”
晏道书摇头:“这怎么好意思!”
李怀带着晏道书路过庭院的时候,遇到了李夫人。
李夫人一看儿子又带回了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人,面色微沉,她忍不住出声说道:“大郎,上回阿耶是如何训斥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李怀好男色,让李少监对这个儿子十分不满。多次因为李怀跟男人搞在一起的事情,跟李夫人吵架。
李怀微蹙眉头,对李夫人说道:“阿娘,我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
李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晏道书出声问道:“李兄,令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我还是离开吧?趁着城门没关,我赶紧出城!”
李怀伸手拦住晏道书,他笑着说道:“我阿娘只是生气我没有用功读书罢了!与你无关!不必在意。我住在东厢,你跟我来。”
晏道书点了点头,继续跟着李怀往东厢走去。
孟长郊看到晏道书跟随李怀去了李府,心道不好。
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孟长郊觉得晏道书是故意跟随李怀进府的。
孟长郊猜不到晏道书要如何对付李怀,哪怕晏道书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人!没人帮忙,晏道书只怕会被李怀欺负!
孟长郊忽然愣住了。反应过来,他快速朝光德坊奔去,直奔京兆府。
王监市忙了一天,正准备下班,见到孟长郊,心里诧异。不知道孟长郊跑来京兆府做什么。
孟长郊喘着气,拉着王监市说道:“快去救废太子!”
王监市愣住了。
“他怎么了?”
孟长郊告诉王监市:“废太子被一个断袖拐骗回家,只怕会遭遇不测!”
王监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晏道书被一个断袖带回家了?
这是什么惊天大消息!
王监市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孟长郊用力地点头:“不敢欺瞒!废太子虽然被废,但是终究是陛下的嫡子,若是陛下知道嫡子被人欺辱,只怕……”
王监市听到这里,吓得双腿哆嗦,赶紧跑去找李司录汇报这件事。
李司录与京兆尹此时正在商讨如何应对左相。
听到拍门声,李司录皱着眉头站起来,低声骂道:“都说了不许跑来打扰我跟尹京,还敢有人跑来打扰。”
李司录打开屋门,见到了王监市。他出声骂道:“其他人没告诉过你,不许来打扰我跟尹京吗!你是聋还是蠢?”
王监市白着脸,声音僵硬地告诉李司录:“废太子要出事了……”
闻言,李司录愣了一下,他问道:“你说什么?”
王监市咽了咽口水,告诉李司录:“西市的卖货郎跑来告诉小人,废太子被一个断袖带回了家,只怕……”
李司录:!!!
“怎么会这样!”李司录震惊。赶紧跑回屋里,将这件事告诉京兆尹。
正在喝茶的京兆尹听说晏道书被一个断袖拐回家了,刚入口的茶水顿时喷出来。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唇,僵着脸问道:“废太子被断袖拐回家了?”
李司录点头,他问道:“尹京,怎么办?是否需要派人去救废太子?”
京兆尹心里慌得很,他站起来,深吸好几口气,摇头说道:“我若是派人去救废太子,让陛下知晓。陛下岂不是会误会,我是太|子|党?京兆府今日刚刚被左相盯上。左相向来与太|子党对立!让左相抓住这个机会弹劾我,我就惨矣!”
李司录问道:“不救废太子?”
京兆尹烦得很,他问道:“是谁将消息传来的?”
李司录告诉京兆尹:“是西市的卖货郎,与废太子认识。”
京兆尹冷静思考了了一下,他压低声音告诉李司录:“将那个卖货郎赶走,就当他不曾来过!没人报案,本官不知道。若是废太子当真出了事情,也怪不到本官头上。”
李司录点头:“尹京高明!”
李司录正准备出去办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身对京兆尹说道:“尹京,若是有朝一日废太子被复立……”
若是将来晏道书被复立为太子,要翻旧账,到时候京兆尹就倒霉了!
京兆尹听了这话,面色微白。
“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