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相对晏道书如此客气,县令心里满意,觉得左相一定是佩服晏道书的为人,所以才对晏道书如此客气!
晏道书告诉左相:“三百五十八两六钱。”
左相颔首,他对晏道书言道:“赵某与工部尚书先入城了解情况,赈灾物资正在运输途中,还没有送过来。赵某身上并没有携带银两,不如足下等几日?待物资运送到城内,赵某派人将这笔钱送到足下手里。”
晏道书点头:“好!若无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几位了!”
说着,晏道书起身穿上鞋子。
左相也站了起来,对晏道书言道:“足下慢走。”
县令惊讶于左相对晏道书的客气。
在晏道书离开之后,工部尚书立马开口问道:“左相,是否要立马传消息回京,禀告陛下?”
县令愕然,他问道:“还未赈灾结束,便马上表彰吗?”
工部尚书无语的对县令说道:“你知道方才那人是谁吗?”
县令点头:“下官知道,他叫耳东陈。”
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懒得解释,他看向左相,等左相开口回答。
左相坐下来,不疾不徐言道:“赈灾还未结束,何必急在一时?”
县令附和道:“是也!表彰的事情,还是等赈灾结束再说吧!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置那些守在的村民?那些村民这半个月一直住在街边屋檐下,流露街头,如今无家可归。这水一时之间也退不了这么快,至少还要等上十日,水才能退下去。眼下该如何安置那些无家可归的村民?”
见左相如此淡定,一副丝毫不在意晏道书的模样。工部尚书只好先把晏道书的事情放一边。
左相继续与县令了解受灾情况。
县令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详细告诉左相。
聊到天黑,工部尚书终于忍不住说道:“今日就谈到此吧!明日继续!”
县令发现屋子变得这么暗,他这才停下来,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对左相与工部尚书言道:“二位舟车劳顿,想必累了,早些休息吧!下官就不打扰两位了!”
工部尚书对县令挥手。
县令离开之后,工部尚书立马开口说道:“左相,今日那人明明就是废太子!”
左相喝了一口水,缓缓回答道:“工部尚书入朝为官多久了?”
闻言,工部尚书愣住了。不明白左相这是什么意思。
左相将登记好的资料收好,对工部尚书言道:“为何废太子与棣王同时不见,陛下只让人寻找棣王?却不提废太子?”
工部尚书摇头,他低声问道:“莫非是陛下不在意?”
左相意味深长地言道:“若是陛下不在意,为何在他遇刺之后,即刻派禁卫军接他入宫?”
工部尚书微怔,他仔细思考。
看到左相起身,工部尚书问道:“莫非这次废太子离京,是陛下的意思?”
左相没有直接回答工部尚书,而是对工部尚书说道:“韩友阳一案牵扯出这么多官员,陛下还会相信肃政台的办事能力吗?”
韩友阳任左肃政大夫,负责监察百官。却暗中与其他官员贪污受贿,真是一场笑话。
皇帝当然不会再信任肃政台。
可是,这一次皇帝还是下令让肃政台五品以上官员到各个地方巡视。
既然不相信,却又要派人去巡视。
莫非,另有目的?
工部尚书联想到了晏道书。越发怀疑,晏道书这回离京,或许是皇帝的安排!难道皇帝打算先让晏道书巡视一遍,再让肃政台巡视一遍,二者对比,试探肃政台中有没有官员敢欺君?
思及此,工部尚书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工部尚书呼了口气,一脸凝重的对左相言道:“多谢左相提醒!下官清楚了!”
左相忽然问道:“工部尚书与肃政台那边的官员没有亲密联系吧?”
左相这意思,莫非是在怀疑他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肃政台那边的官员?
工部尚书连忙摇头:“下官与肃政台那边不熟!不熟!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其他人!”
左相语重心长地言道:“此事,你我知道就好。”
工部尚书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左相放心!下官就当做不知此事!今日未见过他!”
左相颔首:“时候不早了,工部尚书早些休息吧!”
“好!左相也早些休息吧!”
走出屋子,工部尚书摇了摇头。
真是君心莫测!看来陛下废太子一事,并不简单!或许只是废给他们这些官员看的!以便于让废太子在暗中行事,对付那些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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