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人倒是挺好,听说这行是要交拜师费的,但夜斗一分钱都没有要……还说帮他做业务积累下来的人脉将来可以留给我用。”
这不就是画大饼忽悠免费劳动力吗?还是童工……
但看中也这种劲头,还是不要泼冷水为妙。我得想个委婉的办法。
“最近好久没有和你出去,要不我们出去玩玩?”
约是约出来了,中也很干脆地和“夜斗前辈”说了原因,对方也很爽快同意了。
但怎么说服中也专心诗歌我却完全没有头脑。况且这次出行还附带了太宰治。
现在我们在商场,上次的那个百货大楼。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起因还是要买裙子。
一听到这样的理由,我下意识把目光投到太宰治身上。无他,上次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了。
对方现在正和中也理论究竟是嫩黄色那件好看还是浅蓝色那件好看。
我不知道中也为什么也这么较真,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异常好奇。
然而当太宰治说出原委,我宁愿自己永远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蛞蝓,你给我听好了——我鬼老师绝对不可能喜欢那件嫩黄色的!冷静的、敏锐的老师最适合的颜色是天蓝色!”
“嫩黄色的吧!我见……”像是意识到什么,中也忽然顿住,生硬地转移话题,“总之,我觉得嫩黄色更好。我鬼会喜欢的。”
中也说得没错,就裙子的颜色而言,我确实喜欢嫩黄色,因为银穿起那颜色像一朵温暖的向阳花。
“所以你们为什么非要买……”
“给银看礼物啊!”中也光明正大说,又嫌弃地看了眼太宰治,“这家伙脑子里堆满了藻类!”
“我鬼老师和小银又不一样!”
太宰还在和中也争论,“从文字看出来,我鬼老师绝对是一个优雅冷淡又温柔的女性,天蓝色的更适合她!”
“哈?”这是瞳孔地震的中也。
“_”这是我。
像个几百年前的老家伙,呆愣愣地看着太宰。
先前鄙弃我万分的太宰治成了我的读者这点……是挺惊讶,但感觉还好?虽然脑子因此像被炸开了似的,空茫茫一片。
可……我什么时候被成为女性了?
那种堪称有些诡谲的文字真的有人会以为是女性的手法吗?
空茫的脑子又炸开了喧嚣的烟花,几乎让我头晕目眩。
我只能木着脸问,“……为什么会以为我鬼是个女性?”
况且就算是误导什么的,不应该是那位最近很是“声名大噪”的田中吗?
自称“我鬼”什么的……
或许是我太过惊讶,以至于不小心把话说了出来。太宰治对此轻嗤了一声,反问道:“那个偷东西的小虫子吗?”
太宰治的表情很是晦涩,比初见我时的模样还要可怖,我敢说要是他当初以这副模样见我……现在的我或许早就不复存在。
在此之前,我从未这样认识到——他确实是掌控着那个庞大地下王国的afia干部,是生杀夺予、残酷无情的黑手党。
好在这样的表情只有短短一瞬间,他又恢复那种迷之沉醉。
“啊,在文艺赏主办的宴会上亲手把礼物送给老师,那时候老师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真期待~”
“恐怕是你这条青花鱼想得太多了。”中也吐槽道,他扭过脸,朝我眨眨眼睛,“是吧?芥川,不会喜欢的吧?”
我思考了下,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绝对不会。”
给银还行。虽然嫩黄色更好。
因为我和中也的打击——太宰治是这样称的。他气呼呼先回了诊所。
我和中也好好玩了一天,在过山车上稍微提及了所谓夜斗前辈的事情。
中也哈哈大笑,宽慰我道“不可能的啦”,但他也说会将精力更多投注在诗歌上,毕竟,“诗歌也有奖项啊。”
“我要拿遍日本所有与诗歌有关的奖项!”
这是中也的原话。
当天晚上,我心情很好,灵感充沛,居然把曾经那道难住我和太宰的数学题给解了出来。
第二天,依然按时到来的太宰看着逻辑清晰的解题过程,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几天之前芥川你还和我一样不会呢。”
林太郎宽慰地拍拍太宰的肩膀,“要以变化的眼光看待事物啊,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