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精力如此充沛,那便五个时辰。”
……
兔子那双满是不敢置信的红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两只团子更是毛发竖起。
心虚与愧疚交缠不止的凌启玉很是同情三只小家伙,但为了他们好,也怕引火烧身,忍着没有开口求情。
修行总归是好的,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是真的强大。
相信小家伙们总有一天会理解李澜江的苦心,也会明白这些实实在在的大道理!
“便开始吧。”李澜江说完,便挥手将三只毛团子送到了树下阴凉处,目光凌厉的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家伙们都按照吩咐阖眸修行,才收回目光。
而这,才刚只是毛团子们噩梦的开始。
那逐渐加重的奇怪课业就不提,若是它们松懈半分,或是不小心睡着了,李澜江便会用视线直直盯着它们三只,直到清醒着的不得不去提醒同伴,方才收回视线。
而如果它们都睡着了……
下一刻,李澜江便会将‘课业翻倍’四个字,传入它们脑海。
毛团子愁得毛都厚了两分,仙鹤送饭来时都多吃一盆!
它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个人类是因为自己不能光明正大黏在凌启玉身上,方才来折腾可爱又活泼的它们!一切都是阴谋!
日子就这么如水般流逝着。
转眼便过了数十日,与毛团子们的痛苦不同,李澜江与凌启玉那是快活得很。
崽子的悲伤都是一致,而成年人们的快乐那是各不相同!
在尝试数多种新鲜的快活后,二人又小小体会了一番特属于修真界的神交。
那滋味。
真是水乳交融,白云飘飘。
不是单纯的言语可以描述得出来。
因着体质限制,他们也不敢太过深入,只是浅尝一番,便是如此都引来阵阵天雷。
纳闷着天是不是管得太宽的同时,也停止了这番危险的举动。
只因这般做法实在太涨修为。
若不加以制止,恐怕真的就有白日飞升这么一说。
正午时分,日光正毒。
树下的凌启玉正在为李澜江泡着茶水,时而分心关注着院中烈日之下努力课业的三只小团子。
瞧着团子们累得毛发都被汗水打湿的模样,真是心疼得很。
一想到那漂亮光滑的长毛变成这模样,他便默默往着茶水里加了一把茶叶,好让李澜江也同样尝尝什么是烈日之下的苦。
“启玉师叔!启玉师叔!”
数道呼唤声忽起。
往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着敞开的院门处,几个弟子冲似的跑进了视线里。
见着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又急刹车似的止步在了院门处。
这几年凌启玉在小弟子们里口碑极好,除了因他从未给小辈加过课业外,更多是自身平易近人爱同小辈们沟通又能捣鼓新奇的玩意。
重要的是,跟小师叔在一起,从来不会被自家师尊骂不务正业不重课业。
如此好的师叔谁不喜欢!
这不,前来传讯的任务还是他们打赢数多同门抢着,才能来的!这么多日都不见小师叔,也怪想念的!
李澜江把视线从道侣手上那故意多抓的茶叶移到门口处的那堆小弟子身上,扫视一番后,眉心微皱,缓缓开口道:“咋咋呼呼,课业三倍。”
礼数便不提,连院中多一人都未曾察觉,着实是不用功!如此怎能预知危险,怎能应敌?
着实大意,该罚!
看在师兄师姐的面子上,便罚轻些罢。
……
闻言,挤在门口的几个弟子人都傻了。
他们只是过来送个口讯,再顺便探望一下小师叔,怎就课业三倍了?
好在弟子中还是有个细心靠谱的。
她恭敬往前一步,朝着李澜江与凌启玉缓缓行礼,说道:“见过澜江师叔,启玉师叔。”
其他小弟子见状,连忙跟着行礼。
同时那是冷汗连连。
能在弟子中抢得出头的,自是数峰上的佼佼者,对于门中之事他们也知晓得更多,加之外界传闻同自家师尊对澜江师叔的态度……
还用猜吗?就是世人所传的那样!
道一宗哪个弟子不崇敬着问君道君,更是有数多弟子仰慕问君之名,专门为其而来。
以往澜江师叔甚少现于人前,除了在师尊处看到过几次玉简留影,便是连见面都未曾得缘。
而眼下。
他们不仅见到了心中所仰望高山之巅,还得了一句‘咋咋呼呼,课业三倍’。
心如死灰,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