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川:“哼,绕道八百里,怕不单只是为财货而来,”
顿了顿喝道:“传令各车,一级警备!”
“是!”七武士异口同声,纷纷退下平台勒马待命,
阵前,
一副盛气凌人的紫发男子与抬候隔空对视了一眼后,二话不说竟直接下令攻杀,
车队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土匪打劫开场不都应该说上两句吗,这群畜生怎么二话不说就开冲了?
泽水长老见状立马退居一层指挥箭手,
一轮放完二轮上,二轮放完三轮上,以次往复,随泽水长老的每一声怒“放”,空中便形成一股箭雨,冲在最前面的野兽就如春笋去皮一般倒下一波又一波!
尽管箭阵例无虚发也抵挡不住这群杂兽强悍的生存能力,倒下的杂兽过不了多久又能重新站起来,变成后蓄力量顶着前面的野兽往死里冲!
八十丈,七十丈,六十……陈钦年紧张到颤抖着读数距离,商队的箭阵只是缓慢了它们的冲击速度,不消片刻,商队将与这群畜生近身交战,到那时,生死可就各凭本事了!
就在陈钦年报出五十丈的距离时,七位武士驭马上台带领所有骑士冲了下去,瞬间消失在一片混乱中,能看见的只是一条条血路在这片赤地上无规则的蔓延,直至纵横交措,尸体遍地!
“好身手,好快的马,好锋利的刀,”阿招在上方平台看得是热血沸腾,对那七位武士及诸位蜂马骑士的手段,打心底开始生出十分的敬意,
“大繁商队里隐藏着七位素有唐涯七剑之名的绝世高手,难道就是他们?那破书里写的居然都是真的?唉,亏我一直当作轶事来看!嗯……回头得好好找他们玩玩,讨教讨教才是!”阿招想着,不禁神情复杂,又是叹气又是喜悦的样子,陈钦年撇了一眼阿招,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再看战场,杂兽已被清理的零零散散,站在原地怒视狂吼也不敢再无脑冲撞,七武士与众骑士已体力过半,可拓逻并不打算给他们留一点喘气的机会,一挥手,原本圈在外围的银角蜂马,分出百余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将他们团团围住,这回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刚才那种只会送死的杂兽,而是同样训练有素的蜂马骑士。
“不知刚才是谁说,肆一姑娘预测对了就跳下去给他们踩!”陈钦年突然阴阳怪气地冒出来这么一句,阿招一听,这才想起来自己随口打的那个赌,兴奋地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
说着,这个少年居然就赤手空拳跳了下去,连陈颖川都没来得及阻止,陈钦年也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这个少年还真敢应验,抬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钦年,陈钦年埋头不敢直视,
“嘿,兄弟们辛苦啦,你们就歇着,这里交给我啦!”阿招在包围圈外围朝里面喊道,顿时激得那些黑甲骑士哈哈大笑,
笑声止,两骑蜂马齐头并进踏向这位不知死活的少年,
“是那孩子,抬候救上车的那个人,”其中一位箭手惊道,
“可怜呐,报恩也不用这样去送死!”泽水长老通过观察孔看了一眼惋惜道。
但下一瞬,只听数声马鸣,原本一脚就该被踩死的少年,居然反手一招借力打力将两匹蜂马横摔出去,
拓逻看了也颇为吃惊:“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难道想一人挡我千军?开什么玩笑!”
风声起,雪与沙同飞,羽山脚下的赤地荒原中,一边是铜墙铁壁,一边是兽嘶马鸣,两者中间,一个渺小的少年横戟独立,戟是刚刚从那黑甲骑士手上抢来的,
“别两个两个上了,一起来!打个痛快,”阿招将戟扛在肩上挑衅道,
瞬时,一头白毛刚鬃从阵后方抄了上来,背上之人单手挥起一颗大铁球,一端缠身,一端与铁球牢牢相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武器,看起来相当威猛,
阿招不退反进,几个闪身来到白毛刚鬃面前,背上之人反而因为距离过近而无法发挥出大铁球的威力,正设法与少年拉开距离,打算直接冲将过去,再来个回马大铁球,可还未等他预想完,一戟枪刃竟从白毛刚鬃的后颈捅了出来,背上的大汉直接愣住,就在这个瞬间,枪头再次突进,直破大汉面门,一戟双杀,连人带兽,仅一招之内!
“好小子,有种!”被包围的商队武士中有人这般赞道,通过阿招的这两波杀戮,他们的体力得以一定恢复,相互之间暗使信号,确定好发起攻击的同时,向四周斩去,说起专业,这黑甲骑士还是稍逊一筹,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少年身上,因此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在不只不觉中倒下十余骑,两分钟后,两百骑蜂马的包围溃不成形,死伤大半!
而这时更多的蜂马骑士正在撤离对商队的围堵,冲向那个连杀三人三兽的年轻少年,
陈颖川脸色沉重,正在权衡之际,少年一声发喊,沉戟急步冲向蜂马骑士团,就像一只矫健的猛虎冲进狼群欲图不轨!
“踩死他!踩死他!”为首的黑甲骑士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竟觉得自己能一戟囊死他,仿佛看到了片刻后的凯旋,几度兴奋的喊着……!
此时,一位手持长刀的黑甲骑士抢先了两个马头,
“哼,想抢我头功,没门!”
双向奔赴的速度是单向冲锋的数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即刻间长刀先行斩下,只觉虎口一沉,刀尖鲜血横流,定睛看去却不见少年尸体,
“死了吗?死了吗?死了吧!”持刀骑士喘着粗气在心里暗自发问!下一秒……这一脸懵逼的骑士只觉坐下一股该死的推背感,正将自己向空中抛去。
在坠落的弹指间,只见下面一片乱哄哄的景象,少年则像是一股漩涡,将迎面冲来的蜂马阵营搅成一团血泥!
人头,马首,时不时地向空中飞来与自己面面相觑,有的人头在脖颈断裂处还耷拉着一截长长的喉管,这不是利刃所斩,更像是被暴力扯开的头颅,
看得他只觉腹中一阵翻滚,落地时就疯了,到死也没搞明白这少年是如何避开自己的致命一击!
“天啊,幸好是我们这边的!”陈钦年暗自庆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