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从我手里拿起木剑,仔细端详了片刻,才惊喜似的说道:“果真是上好的桃木,这种桃木极其稀有,主要是年代久远,它由深红颜色渐变发紫,略带幽香,温润如玉,这恐怕已经几百年历史了,这质地,这种材质,这纹理无与伦比啊!”
话说完,一行几人都围过来观看,只有孙嘉颖似乎有满怀心事。
孙教授又问我:“小伙子,不知这桃木从哪得来?”
我说道:“要说这桃树,后山多的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孙教授说的确实没错,这桃树有几百年了,但三年前一个晚上,雷电交加,把这颗桃树撕成两半,燃起熊熊大火,烧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点,我便拿回来做个纪念。”
孙教授一脸惋惜。
瘦高个又说道:“教授,那这桃木果真能辟邪?”
孙教授说道:“至于这种说法,只是源于古代的一些神话故事,再加上古人的一些臆想,当然,还有一部分的风水之说,至于其他,我们都是无从考察。”
瘦高个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教授,我昨晚可能遇见鬼了。”
孙教授一听便来气了,直接给他来了个脑瓜蹦:“张尧,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怎么能信口开河,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要相信科学,不迷信,今天晚上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瘦高个被说的面红耳赤,不再言语。
孙教授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抱歉似的说道:“让小兄弟见笑了!”
我客气说道:“孙教授说的是,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知道,对科学对知识要有一个严谨的态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毕竟伟人曾经说过,凡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孙教授满意的点点头,我看了看瘦高个,脸色拉的很长,很难看,大概是因为我刚才折了他脸面!
我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说是桃木辟邪,古人认为主要是因为桃木的生长聚集了五木之精气,对于邪气邪物有一定扶正和压制的作用。并且用桃木制作的法器相传有门神神荼和郁垒的加持,总的说来,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说完之后,孙教授赞许的看着我说道:“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果真如此啊,小兄弟的觉悟让我们自叹不如!”
我连忙解释道:“孙教授可抬举我了,在您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算不得数,并非我的觉悟高,而是自小在这山村长大,村名口头相传,听的多了而已。”
我刚才说的这话是实话,而我本身也与桃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曾经听爷爷说过,我刚出生的时候,正是初春,村后漫山桃花盛开,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我的手臂上有一朵桃花印记。
不过在我记事起,就再也没见过,它逐渐消失不见了。
爷爷说,这是吉兆!
不过到底是不是吉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完全失去意义了。
许多年前,村里来了个游方的和尚,看到我后,跟爷爷说了许多,但我当时还小,只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桃花树下桃花仙,桃花运里桃花劫,大帝座前金童子,生生世世不相见。”
至于其中意思,至今也不知道。
后来我问过父亲,谁知一提这个,他就怒气冲冲:“你是天上的神仙,老子是凡人,你是下凡受罪,老子是跟你一块遭罪!”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孙教授感叹似的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来李家村,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我目送他们离开,吹着口哨,依旧刻着我的桃木剑。
“你看,桃木剑终于快成型了!”我自言自语,一边欣赏自己的作品。
孙嘉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看了看我,我对她笑着说道:“不要对我致以崇高的敬意,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神经病!”留下三个字,孙嘉颖逃也似的离开了。
哎,她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我有些高兴说道:“山里危险,可要小心了,你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别摔着了,你说你..”我看她步子越来越快,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