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里有一下三明治白灵要不要次一点——”嘴里含着食物的sketch说起话来有些含混。
“嗯?姐不饿。”白灵侧着身低声说着,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出卖了她。
“吃一点嘛,你不是说你没有吃早饭嘛?”sketch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晃了晃手里的三明治。
“好吧好吧,既然你有心,那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白灵支起上半身,用爪子垫着脑袋靠在床沿护栏上,接过了三明治大快朵颐起来。
“唔唔~好吃好吃,是你妈妈做给你的嘛?”在白灵风卷残云的攻势下,一个硕大的三明治很快就没了踪影。
sketch笑了笑,接着耳朵又耷拉下了,他晃了晃脑袋,转身又拿出一个三明治递给白灵。“不,不是,我妈她…在我小时候就和我爸分了,我跟着我爸,这些是我自己做的。”
“唔,抱歉唔,不该提这茬的…啊,你的手艺真的挺不错的,非常好吃,姐喜欢。那姐就把你提拔一下担任姐的秘书,哼哼,还不快说谢谢老大提拔~”
有了一些食物果腹,白灵吞吃第二个三明治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野了。
“好好,谢谢老大提拔~”sketch笑了笑,附和着。
同住的生涯拉开序幕,第一天表现似乎还不错,夜幕降临,躺在床上的sketch这样想着。
是夜,外面的夜空死一般的沉寂,似乎是月圆之夜,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也从窗口溜了进来,洒了一地的白光。
一阵惨叫划破了夜的沉寂。
“哇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不要过来嗷嗷啊!你干什么啊?你咬我你疯了你!你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sketch猛的惊醒,身体腾的一下弹起来,脑袋狠狠的撞在了上层床板上。声音似乎就是隔壁寝室传来的,可以听见打斗和叫骂的声音,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乒”的一声脆响,惨叫声还在持续,打斗声也越来越激烈,sketch揉着自己撞的七荤八素的脑袋,想着要不要去帮忙,他眯着一只眼睛看向四周,却发现另一个家伙也同样被吵醒了——对面上铺亮着两盏小灯,狼的眼睛在略有一丝微光的黑暗中很难藏住。
不知是不是错觉,sketch感觉那目光中除了惊愕,担忧,焦虑外还裹挟着一丝恐惧,不过倒也可以理解。“白灵?你也被吵醒了嘛?”
“……嗯。”那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回应,夹杂在隔壁的吵闹声中,很容易就会被漏掉。
sketch竖着耳朵,正对着对面。“可能是又有人感染了狂犬病…发作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忙?”sketch扶着脑袋说道。
“不…那个警察应该也对你说了吧,非特殊情况不要离开寝室……”
“可这就是特殊情况啊!他被袭击了!”sketch急吼吼的说着,两盏小灯移动了位置,似乎是白灵坐起来了。她低声吼道:“我知道你想去帮忙,但现在情况不明擅自行动只会帮倒忙!我们连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是细菌还是病毒?是狂犬病还是其他的什么?有没有烈性传染性?我们会不会被传染?需要什么样的防护?我们一概不知啊!你给我冷静一点!”
sketch被这一连串发问轰炸,撞晕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他低着头说着:“呃呃…好吧…我就是…目睹了早上发生的那种事后…我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而不是在一边旁观……”
什么东西轻触了一下sketch的脑袋,肉肉的,他抬头,原来是白灵正用自己的脚爪轻轻蹬他。“我知道,我的社员被袭击的时候我也想冲上去和他拼了,两个警察死命才把我拉开…这很正常,起码比那些眼见他人受难只知保全自己的家伙要好…好太多了。”
“嗯…谢谢……”sketch的耳朵转到后面,隔壁的惨叫声和打斗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了,夜又一次回归了寂静。
“唔…看来…结束了呢…”sketch的耳朵背起来又很快竖起来,楼道那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和嘶吼、呵斥的声音。
“有人上来了,是警察吗?”
“有可能…他们还真的是后知后觉…那个人现在估计…凶多吉少了吧……”白灵在上铺窸窸窣窣的动着,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啊哈…找到了~”一道光亮起,白灵爪里拿着一个带led灯的充电宝,充当着手电筒,顿时照亮了周围。
“浪费电干嘛…我们在夜里又不是看不见东西。”sketch看着白灵从上铺溜下来,说着。
“姐这是来关心你,刚才那砰的一声,你撞到哪里了?是不是脑袋?疼嘛?”
“害…没事的啦,你忘了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狼的?铜头铁腿麻杆腰,这颗脑袋硬的很呢,呼呼。”
白灵用led灯照了照sketch的脑袋,盯着看了半天,“那也架不住这样撞,还铜头呢,茹毛饮血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嗯…确实没什么大碍,连挫伤都没有,看来我应该关心的是那张床,别让你这一下把床板撞断了,姐还要睡的呢,哼。”
砰的一声巨响自隔壁传来,接着便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很清脆的叮铃声。
两只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到炸毛,sketch愣住了,吞吞吐吐的说:“是…是是…枪响…他…他们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