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乡故意走到杨正国面前,手却指着吴仕清,“分明是你见向开文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依靠,于是你想利用他搞一些份子钱!深夜将其残忍杀害了!一定是这样!”
村民们纷纷投以吴仕清质疑的目光,吴仕清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吴仕清凝视着马明乡,灵光一闪,“马道长,你是咋哈晓得向开文是死在我家的客房里的,莫不是向开文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就藏在我屋头的?”
马明乡脸不红心不跳:“是我算到的……”
村民们疑惑的看着他们二人,总是感觉眼前的这两个人和向开文的死有莫大的关联。
吴丹在厨房里听到堂屋里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村民们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吴丹的左脸,村子更是展现出恶心的表情,吴丹却好像习惯了这一切。
她一进堂屋就看到吴仕清和马明乡两人对峙,便走上前去,询问原因,“老爹,怎么回事啊?”
“丹儿,这位马道长的想象力很丰富,他一进门就开始捏造向开文的的死亡原因,还偏偏把我扯进去!”
吴丹走到马明乡跟前,表情很严肃,学着大人的样子,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马明乡,“马道长,向老伯是中蛊而亡的,你不能因为他是死在我家的客房里,就一口断定是我老爹害死的啊!”
“你个小丑懂什么!大人们讲话,小屁孩不要参言!”
“好了!”
杨正国突然从板凳上站起来,他把吴仕清和马明乡两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两个都是江湖术士,说得话很不足以让人信服!”
“这件事交给我们村委会来处理!大勇,铁柱,把吴仕清和马明乡都给绑了!”
人群之中走出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拿着两根大麻绳。
“慢着!”
“杨大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过河拆桥吗?!”马明乡指着杨正国质问道。
杨正国冷笑:“我身为一村之长,对于你们这些‘宣扬迷信’坑骗村民的江湖术士当然要连根拔起!何来‘过河拆桥’之说?”
“你……你……”马明乡气得说不出话来。
铁柱先扣住马明乡,大勇把他的双手、双脚捆住。
堂屋里的村民都呆在一旁看热闹,出于对村长杨正国的忌惮,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当然,华夏从来都不缺看客。
“不准你们绑我老爹!”吴丹张开双手,挡在吴仕清面前。
此刻的吴仕清异常冷静,脸上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丹儿,你放心,我会没事的。”他轻轻推开吴丹。
“吴端公,不好意思得罪了。”铁柱扣住吴仕清,大勇拿着另一根麻绳绑住他的双手,正准备蹲下去绑双脚。
吴仕清平静的注视着杨正国:“村长,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们这种人有偏见,你说我是术士也好,坑骗村民也好,无论如何,我只有一个请求。”
“我只想替向开文办完这一场丧事,向开文下葬以后,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杨正国本来不想答应吴仕清的请求,但是瞅了一眼身旁的村民,开始权衡利弊。深思熟虑之后,缓缓的对吴仕清说:“吴仕清,我这个村长也是通情达理的,你可别说我没有人情味。我姑且答应你的请求,给向开文办完丧事你主动点!”
言罢,铁柱替吴仕清解开双手,大勇带着马明乡随杨正国离开。
吴仕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村民说:“乡亲们,感谢你们来吊丧,向开文的下葬日期我已经挑好了,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