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经》上的解蛊方法只是针对一般蛊毒的,吴仕清不知道自己中得是什么蛊,心里越发惶恐不安。
如果是金蚕蛊的话,除了马明乡,无解。
因为只有养蛊人才知道先前各种毒虫的种类,数量,以及给母蛊喂养毒药的种类、剂量。
吴仕清终于明白村长为什么肯放他回家了。
吴仕清第一时间想到的了吴丹,然后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但他知道现在唯一要做得就是续命!多活一天是一天。哪怕是一分一秒,对于吴仕清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他走到吴丹房间里,她正端着碗吃面。“老爹,快吃饭吧,面条都快凉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土巴碗,烂漫一笑。
吴仕清的眼睛有些红肿,他刻意的去逃避吴丹的目光。他漫不经心的端起桌子上的那碗面,坐在吴丹身后。
她看着恐怖片,并未注意到吴仕清的反应,吴仕清闷头吃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想说的话有太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吴仕清洗完碗筷,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头,他什么都没有想,他不敢……他只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他的胸腹又是一阵搅动,肚子里肠子好像被缠成了一团,他把枕头帕子塞进嘴里,忍住不发出声音,他宁愿自己活着噩梦里,也不肯去打扰吴丹的美梦。
吴仕清就这样在痛苦中挣扎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身心疲惫的吴仕清早早的走到厨房里熬粥,他的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面部已接近扭曲。
吴丹起床后粥已经熬好了,她和吴仕清刚把粥端在桌子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吴端公在家吗?”
门外传来的是沉稳的男声,吴丹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个子高高的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男人看见吴丹,尴尬一笑:“你是吴端公的女儿罢,我是五组的王志国,找吴端公有些事。”
“是老王啊,有事进来说吧。”吴仕清迎上去,给王志国派了一支烟。
吴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喝粥,对于“陌生人”,她心底还是有些畏惧的。
“老王,今年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晓得了,怎么样,花菊病情好些了没?”
王志国把香烟夹在耳朵上,“吴端公,这次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花菊的事情,她在精神病院天天吃药、电疗,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上一个月就出院了。”
“这是好事啊。”
王志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这婆娘一回到家又是疯疯癫癫的了,她总是对我说半夜里有小孩在哭,可是我和伟娃子什么都听不见……”
吴仕清点点头,喃喃道:“凡鬼邪着人,先闻涕而后闻哭,或嗔或笑,或歌或咏,至于令人癫狂,名曰:‘鬼邪’。”
他缓缓对王志国说:“老王啊,照你这么说,你女人很有可能得的是‘邪病’,精神病院搞得那些治标不治本。”
王志国急得拉住吴仕清的手央求:“吴端公!求你治好花菊的病吧!”
吴仕清的胸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肚子,“老王,最近我身体上出了些毛病,不方便走动。这样,我把治邪病的方法告诉你,你按照我说得去做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