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丹没有料到的是马明乡和老阿婆竟然很早就认识,从他进村的那一刻,他一直表现的都很谨慎,完全看不出这两个人有过什么交往。
吴丹这一次才真正意识到马明乡的恐怖之处。
他不仅虚伪狡诈,而且还极度擅于伪装!
“这两个人和土文村一百来号人命脱不了干系……”
“咚咚……”吴丹敲响门,打算将计就计,和他们周旋下去。
“有人?!”
胡连丽打开门,瞧见了吴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是……你……”
吴丹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老奶奶,我无聊四处走走,稀饭还在桌子上,我待会儿饿了再喝。”
胡连丽松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进来……坐坐吧……”
马明乡坐在桌子前面,装作若无其事,“哦,那个……我正在听老太婆讲诉村子里的故事呢。
“怎么……你也想听?”
“听故事?好诶,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吴丹搭一个板凳也坐在桌子前面,她的注意力却集中在桌子上的一张面具上面。
这张面具五官虽然不是很分明,却很逼真,就像是用人皮做成的,上面还沾有血迹。
马明乡下意识把那张人皮面具装进口袋里,一脸严肃:“这兽皮是老子从猴子脸上刮下来的,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哦。”
吴丹笑道:“比起面具,我更加喜欢听故事。”
马明乡松了一口气,架起二郎腿:“老太婆,请开始你的表演。”
胡连丽佝偻着身子,在前面踱来踱去,缓缓的说:
“你们进村的时候,应该见过村口的破钟吧……”
“我要给你们讲诉的这个故事,就是关于那口破钟……这是土文村的一件真人真事……”
“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村民们惨死的前一个夜晚,一个女孩只身来到土文村……”
“她来得时候已经很晚,进入村子里就匆匆的找人户家子歇息了……主人给她安排好房间,她就匆匆的睡着了……”
“半夜她被一阵钟声给惊醒……窗外刮着大风,时不时还会飘过一个人影……”
“小女孩的胆子很大,她打开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自己却被钟声给吸引了,她顺着钟声来到村外,走到那一口大钟面前……”
“她看到大钟旁边有一个年轻的妇女,这个妇女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正在劈什么东西……”
“妇女一边劈,嘴里遗嘱念叨着:‘闺女……娘爱你……闺女……娘爱你……’斧头已经被染红,妇女却还是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小女孩走到妇女跟前,一股淋漓的鲜血喷到她的脸上,小女孩惊呆了……因为这个妇女用斧头劈得也是一个小女孩……”
“妇女装过身来……她对小女孩一笑,用手里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斧头把小女孩的头颅砍成两半……”
“脑浆和血液同时喷涌而出,妇女把小女孩砍得血红模糊,斧头隔几下就会碰一下钟……”
“于是那口大钟就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小女孩死得第二个晚上,本是马家大喜的日子,大钟莫名其妙的再次被敲响,红事变白事……”
“全村一百来号村民,在那一夜全部惨死……”
吴丹表情凝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奶奶,故事讲完了?”
胡连丽露出诡异的笑容:“其实这个故事并没有讲完,故事的结局将会在今天晚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