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铁铲往墙壁上使劲地砸来砸去,墙壁不是很厚,一直晃动着,从砖头缝里冒出一股浓浓的灰尘。
墙壁裂出一处缝隙,她往后退了几步,蓄力冲到墙壁用力一撞。
“轰!”
墙壁顿时垮塌,一股浓厚的灰尘从里面飘了出来,墙里面果然还有一处狭窄的空间。
她拎着铁铲,小心翼翼的踏进墙里的小屋子。
屋子里很整洁,一张桌子,四张凳子,桌子上摆着两个水杯,水杯旁边有一本陈旧的书籍、一副老式眼镜,书籍上面放着一个破烂的小人偶。墙角最深处是一个大水缸,一旁还有一小桶,里面装得是银白色闪亮的液体。
墙角的水缸引起了吴丹的注意,缸盖上面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旁边是一个小香炉,香炉里有很多燃尽的香灰。
吴丹拿起那张黑白照片,怔怔地看着。
照片里那个女孩的相貌和她十分相似,脸上都有一大块血红的胎记。不同的是,她的胎记在左半块脸上,而照片里那个女孩的胎记却是在右半块脸上。
“这个女孩是谁?”
吴丹取下照片和香炉,掀开盖子,缸里的水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茫茫的水看不清底,她用铁铲往缸底一搅,触碰到了一团坚硬的“东西”。
她丢到铁铲,伸出手往水里一捞,她摸到一只手。
“缸里有人!”
她紧紧地抓住这只手,往上一拉,松垮的上半身露出水面。
她用另一只手抓住身体,把缸底的“人”拉了上来。
吴丹从缸底捞起来得只是一具尸体,它的右脸上有一大块血红的胎记,很明显,这具尸体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孩。
女孩没有眼睛,眼部就只是两个深邃的黑色大洞,衣服的头顶有一个大洞,脑袋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沾有银白色的液体。
它的衣服已经被水腐蚀,残缺不全。
“看来这具尸体已经被水浸泡的有些年代了……”
她把尸体放在地面,暗自忖道:
“马明乡一直向胡连丽讨要的女孩会不会就是它?”
“难道它就是胡玉梅……胡连丽的女儿?”
“衣服都被水腐蚀了,尸体却保持的如此完整……”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桶,里面全是银白色的液体。
吴仕清生前很爱看新闻,吴丹经常陪着他坐在黑白电视机面前,听主持人讲诉着天下奇闻异事。
他们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比如说大量的乙醚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硫—盐体—汞可以炼金,氯仿可以让人昏迷……
所以说,偶尔看一些科学新闻还是大有裨益的。
她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桶,又看了一眼女孩头顶上的洞,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电视剧里古代宫女殉葬的情节。
殉葬制度比较盛行的时期是先秦,人殉制度是残酷的,殉葬者会被强行灌食水银,或是头皮被割开,然后注入水银,殉葬者体内注入水银后,尸体会长久不腐,相当于一个个活人继续陪伴着死者。
其场面简直令人发指!
“难道凶手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持女孩的尸体完整性?”
吴丹实在是想不到在土文村还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可是凶手是从哪里学来这种方式的?”
二十年前,那是个连黑白电视都尚未普及的时代。
“杀害女孩的凶手应该就在胡连丽和马明乡之间,可是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懂得这种保存尸体的方法啊……”
“小女孩的死会不会和村民们有什么联系?”
这究竟是疯子的阴谋?还是鬼怪的诅咒?
吴丹的脑子现在很混乱,她完全想不通。
“铛!铛!铛……”
村口的大钟被敲响了,她的噩梦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