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打听一个姑娘的下落意欲何为?”
呼延煜又冷冷道。
“不是两个,是三个,我不是人么?”
小谷子气道。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张钢铁轻声呵斥。
“这姑娘是我妹妹,半年前和我走散了,呼延少侠若能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
张钢铁又恢复了礼貌,毕竟已经废了人家一条胳膊,再和他动手属实不忍心。
“等等。”
呼延煜忽然皱起了眉头。
“你我素不相识,但你的声音为何越听越耳熟?”
呼延煜上下打量张钢铁,又仔细回想张钢铁说的每句话,再结合刚才张钢铁问他“你的胳膊没治好”这句,忽然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你易容了么?”
呼延煜忽然问道。
听到这话,张钢铁和兰儿同时瞪大了眼。
“你是张钢铁么?”
呼延煜见张钢铁一脸吃惊,知道自己猜中了,紧接着又猜了一句,直接揭穿了张钢铁的老底。
“五年没见,这你都能听出来?”
张钢铁惊呆了,不过想想若是谁废了自己一条胳膊,自己也会记住那人的声音。
“果然是你。”
呼延煜激动得扑向张钢铁,张钢铁不禁向后退了去。
“有话好好说。”
张钢铁赶紧求和,不是怕他,只是不忍心,身后兰儿见状,赶忙奔来帮忙,哪知没出三步,忽见呼延煜跪了下去。
“张大侠,张恩人。”
呼延煜一头磕了下去。
“我…我几时有恩于你?”
张钢铁又惊呆了。
“五年前若不是张大侠打断在下左臂迫我退出,我父子二人早已丢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张钢铁连忙弯腰去扶他,同时也留神防他使诈。
“呼延少侠快快请起,当年三寸谷的确死了很多人,但活着出来的也不少,进去不见得就会丢了性命,在下愧不敢当。”
那些活着出来的人不见得都比他们父子武功高。
“张大侠不知道么?当年进三寸谷之人回家之后纷纷离奇死亡,只怕已无活口。”
这话一出,张钢铁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当然,张大侠自然是例外。”
呼延煜连忙纠正。
“怎么回事?”
张钢铁在兴旺平原的五年很少见到江湖人,江湖消息传不到他耳朵里,现在虽然人在江湖,但五年前的事不说起来也没人提。
“当时正在年关当头,本该举天同庆,哪知除夕当夜飞花太岁花满天忽然被人钉死在自家院门上,紧接着正月初六裘有余淹死在自家井中,正月二十日云岳给人放干了血,二月十五裴明丢了首级,死无全尸…”
呼延煜面带惊恐述说着当年的惨案,张钢铁越听越心惊,难怪他说断臂是幸运,难怪他们父子不再参与江湖事了。
这些人是谁杀的?恐怕非钱一空莫属,他怕自己变成钱一蛋的事被传出去颜面尽失,竟然丧心病狂至此。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只拔他的毛,张钢铁又一想裘有余在川西,而花满天在江南,钱一空不可能在六天之内赶到这两个地方,他的四个徒弟一定也参与了暗杀,张钢铁有时觉得陈不风罪不至死,现在看来他死有余辜。
正在愤怒,胡同口忽然骑过一匹快马,张钢铁看见马上人眼熟,追出去一看,居然是沈伯义,张钢铁不禁大喜,五年了,终于见到了故人,只见沈伯义在寒梅山庄门口跳下马来,拿出英雄帖验过之后进了山庄。
“你能带我进去么?”
张钢铁问道。
“跟我来。”
呼延煜将英雄帖贴在胸口捋平走向了山庄,张钢铁、兰儿、小谷子紧随其后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