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竟然化作一个强大无匹的人物,将厉鬼给生生震杀。
我摇了摇疼痛欲裂的脑袋,努力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整个房间内,桌椅横行,残破不已,白色的墙壁上布满了黑色雾气,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贵重吊灯,现在只剩下一根细线,摇曳的拖住巨大的灯台,风吹过,灯台一阵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
“这是?怎么了?”我露出狐疑之色。
堪堪站起身,我扶着近乎墙皮掉完的墙体慢慢的移步,房屋内部,人影都不见了,不仅是厉鬼,或是晚秋,亦或者丁瑶和一群鬼物们,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诧异万分,不知道现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动,胸口上仿若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令我无比的吃痛。
短暂的揉了揉发胀的胸口,我不断的摸索着前行。
最后,我来到了客厅的中央,放眼望去,一块庞大的巨洞浮现在我面前,一股阴风吹过,令我一个踉跄。
“这是!”我震惊。
宽厚的墙体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像是被导弹撞击了一般,露出了一个堪比卡车般大小的缺口。
顺着缺口望去,屋外一片漆黑,遥远的街道上,路灯像是萤火虫一般,泛着微弱的亮光。
这块墙壁竟然没了!!
“我的天,出了什么事!!”我心中倍感焦虑。
“你醒了。”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回头,只见客厅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正蜷缩着坐在一块破烂的木板上,身上有斑斑血迹。
他浑身上下覆盖着黑色的血肉,獠牙禁断,腐朽之气弥漫,体内流动乌光,五脏破碎,在淌黑色的血。
其右手岑岑白骨赫然可见,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内脏跌落一地,触目惊心,十分的让人反胃。
我心中一震,这造型,不就是强悍到可以硬憾雷火驱魂阵的厉鬼吗。
我有些怀疑,又仔细的看了看,越看越是越是感觉心惊肉跳,那种气息不会错,唯有厉鬼才可以这般威压,即便身上已经破烂不堪。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看来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厉鬼!”我喝问。
对方是厉鬼没错,但是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近乎油尽灯枯,我也不惧怕他。
厉鬼身上的死气弥漫,内脏随着他的呼吸间不断的颤动,体内乌光闪烁,在滴黑血,他静静的坐在木板上,瞳孔像是两道刀锋,冷幽幽的望来。
他连头颅都破碎不堪,仅有几块完好的腐肉黏在脸上。
“是老朽眼拙了,竟然没有看出你才是最危险的人。”他说这了这样一句话,虽然简单,但是让我面上的狐疑更甚。
“你在说什么?”我反问。
“呵呵,罢了,总有一天你会知晓的。”厉鬼的语气很是冷静,似乎有股军人的作风。
他受创极重,但是说话却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丁瑶也是够狠的啊,只给厉鬼留了一口气。
毕竟,晚秋身上的共生契约还未解除,厉鬼暂时还不能死。
现在厉鬼无恙,那丁瑶和晚秋在哪里了呢?
我盯着他,透过其身后那半开的木门,看到了几道身影浮现。
那是一身雪白的衣衫,彰显了其主人的身份。
丁瑶。
“她没死?”我惊喜。
白君说,雷火驱魂阵一旦展开便无法取消,只能默默的等候寿元耗尽。
我一度的愤慨,认为她必死无疑。
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屋内,一身白衣胜雪,精神气十足,绝对是安然无恙。
而且,厉鬼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咽气,说明晚秋应该也无恙,毕竟共生问题还没解决,厉鬼是绝对不能有闪失的。
“丁瑶!!晚秋!!”我大喝,照着半开的房门冲去。
由于我的身体也有了不轻的伤,行走起来不是很快。
丁瑶仿佛听到了我的声音,急忙打开房门,迎了出来。
她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怎么才醒。”
“额。”我有些瞠目结舌,这妮子怎么一副怪罪的样子。
难道是我刚刚晕了过去,让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