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厉鬼点了点头。
“你是69年去世的,看你的年龄至少也有七十多岁了,那么说,你应该参加过抗战了?”我道。
“.......”厉鬼听到我的话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怎么?你难不成还参加了抗战?”我有些怀疑的说道,方才我只是说说而已,他死了这么久,看年龄也应该是七十多岁的人,而且言行举止,颇有一丝军人风范,应该经历过战争。
“参加过吧。”厉鬼轻轻摇了摇头。
“参加过吧?这是什么意思。”丁瑶皱眉。
“那是抗日英雄啊。”我满脸都在放光,顿时对这个厉鬼充满了崇拜。
“也算不上吧,都是兄弟们的功劳,曾经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他们早就转世了吧。”厉鬼很是忧伤的说道。
原本一个针对厉鬼食人的案件,现在变成了茶话会,我和丁瑶二个人听的津津有味。
他从几个大型起义说到八年抗日,又从国共内战说到中国成立,这期间的种种心酸不是我们这青年一代所能想象的。
过雪山穿草地,转移据点那万里长征,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艰辛,他说的很轻松,好像那个年代没有他们做不成的事。
繁星的凌乱遮挡了他抑郁的眼眸,皓月的清辉,掩埋了灵魂深处那一段干练与洒脱。
最后当厉鬼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候。
我的心中像是爆裂了一般,震惊到无法自拔。
原来这个厉鬼居然是他老人家。
难怪他能够做到一股军人的作风,即便化作厉鬼也不改当年的习惯。
刘绍选,这个充满色彩的老人,动荡年代蒙冤而死,这是zg的损失。
当我们问起他为什么不自己报仇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一起走过风雨兼程,即使为他塔上命都在所不惜,区区一个受蒙怨而死又能算什么呢。
我和丁瑶集体沉默,这种大度是我们不能了解的,走过那段岁月,拋头颅洒热血,生命对他们来说远远抵不过一句为了革命。
有一种心伤让人难以忘怀,不过刘老已经看淡了,其实当他在洗刷冤屈的那年就已经没有了那股恨意。
他之所以能够留下来,就是想看看这个他一生挚爱的国家。
于是澳门回归那一年,他错过了30年的期限,成了一个两界都没名分的孤魂。
可歌可泣的人物,居然流落至此,想一想那十大元帅,又有多少人和他是一样的情怀呢。
“晚秋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我道。
“不知道,她若知晓,必然不会让我这么做。”刘老道。
“也是。”我点了点头,若是晚秋知道刘老的身份,绝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她最敬重的就是革命先烈。
又怎么会,让一个伟人在死后还要带上这顶霍乱人间的帽子。
想到这里,我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心里的伤感涌上胸口处。
我望了望丁瑶,想从她那里询问意思,他虽然触犯了地狱的制度,但最后悬崖勒马阻止了晚秋继续作乱,于情于理都可以宽容处理。
更何况,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若是真的把他遣送回地狱的话,绝对会魂飞湮灭。
怎么能够忍心让这个革命先烈再次遭受这样的困境。
我迫切的看向丁瑶,希望她能够向地府申请特权,对刘老从轻发落。
丁瑶的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