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内便是夹杂了浓郁灵气的果肉,及少量的蕨灵草的种子。
灵气潮一般持续十天到半个月,在云沧州地界可以成熟两季,每当蕨灵草生长及成熟时,灵田四周全身持刃警戒的村民,预防外村或者山里的凶兽或妖兽偷袭。而轮流休息的村民也会乘势修炼突破。
因此每当流星雨来临时,便是天地内所有生灵的狂欢日。而流星雨不常有,短的一年会下好几次,长的在村民口口相传中足有十年未下,那时世间宛如万法凋零般落寞。
因此,虽然近三年没有来灵潮了,村民家里多多少还有点积蓄的,眼瞅着天空的硕大星辰,最多半年灵潮就会到来,人们内心还是有希望的。
孟天与孟涫囫囵吞枣的吃完烤肉,就着淡盐水嚼了两口野菜,用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亚麻布包住十二块灵石就出了门。
出了门,两人顺着溪流缓步往前走着,一路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修炼心得,不时有村民从身旁越过,相互打着招呼。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村长家,村长家门口已经排了一条很长的队伍,大家前后三言两语的闲聊着,两人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队伍缓慢的前行着。
村长家是个小型的三合院,主房、院门、厢房围合而成,门前树着一个十人展臂长的石质影壁,影壁上雕刻各种动植物,如同水墨画般清新淡雅,很好的融入四周环境。
院门前搭建了一个小型的木制亭台,摆放着长桌椅,两个身着长褂,似乎是账房先生的人正在有序的根据名册记录各家的交税情况,后面几个小厮将收上来的灵石小心的放到藤制箩筐内,并将收满的箩筐抬至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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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院主房会客厅内,村长孟昌成坐在主座上,已经换上了宽领袍,左手悠闲的倚在木制方桌上。
屏退了左右,正在跟一个身着半臂汉子说着什么,那汉子躬身站着,虎背熊腰,一头短黑发支棱起来,满是恭敬眼神时不时的瞥向桌子盘的布包上。
说完孟昌成似乎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哈哈大笑的把布包递给汉子,汉子则开心的接过包弯腰打着喏退出了主房。
这时村长媳妇萧雁兰步履款款,走到孟昌成身后,顺从的轻轻捏着肩。
萧雁兰乃是山平城萧家人,孟萧两家联姻已久,两家同气连枝如同一家,共同对抗着山平城势力最大的叶家。
这萧雁兰花信年华,肤白貌美,长眉弱肩,身材窈窕,却有着与瘦削身材及不相称的大灯,将领前撑的鼓涨,行走间摇曳生姿,唯一的缺点就是脸形略显普通。
“夫君,你为何对那少年如此上心啊,妾身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山野少年,十四岁的年纪连下丹田都没开,一年之内再开不了丹田闭合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妇人之言,我看上的是这少年吗?我看上的是他爹孟元武留下的东西,听闻老祖的侍女英长老讲,长老闭关前给了孟元武一物,似乎是一本秘籍,而孟元武回村不久就离开了,离开后再也不见踪影,消失了已有半年多了。”
孟昌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上面大人怀疑老祖将早年间得到的一个天阶秘籍传给了他,虽不知为何传给岌岌无名的孟元武,也不知秘籍作用。”
孟昌成叹了口气,“但,大人们想得到秘籍,其实,我也想看看,为夫已卡在通脉后期近十年了,从曾经的天才到如今同页村村长,真是讽刺。”
“山平城那些小人至少耻笑了我十年。”
说罢仰头将后脑勺枕在大灯上,感受着那硕大的沉甸,却未看到萧雁兰思索琢磨的面容,嘴上却轻盈温柔的说着跟面容不相称的话。
“夫君放心啦,正所谓厚积薄发,妾身相信你日后必会一飞冲天的。”
“夫君的少年英姿仍在妾身心中,久久不能忘怀,不然妾身也不会看上夫君呢。。。”
“哦?夫君确实厚积了,想薄发一下。”似乎脑后沉甸甸,加雁兰的仰慕之语引动了他的某一处,说着猛地站起抱起萧雁兰就往里屋走去,走动间抖动着。
引得雁兰娇笑连连,两腿也顺势缠上了孟昌成的腰间。
也就小半炷香的时间,孟昌成垂着头沉默着走了出来,系着宽领袍的纽扣,叹着气,向院前走去。
片刻后雁兰也红着脸出来,低着头似乎在整理着衣物上的异物。而里屋内充斥着石楠花的味道。
“废物,也难怪这么多年没个儿子,外人还以为我不行呢。”雁兰骂了一句,去了东厢房将侍女丽儿唤来,竟将村长与她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传回主家,速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