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的真对!”
看着被拍了马屁,一脸骄傲的白胡子大叔,白仓在刚升起的月光照耀下,笑的格外灿烂。
可惜,此刻的白仓还不知道,漩涡已经生成,虽然只是踩在边缘,但也逃不出被漩涡卷入的命运。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树下的桔圆亮玻璃的屋顶可以看见,从山峡升起了缥缈的雾气。
幽静的紫丁香丛,花还没开,沉浸在月光当中。所有的花,露水沾湿了的,彼此可以分得利落。
光与影在澳径上那样混在一起,好象不是树与路组成的,而是晃来晃去的透明的房屋。
白仓睡在了白胡子大叔家。
躺在地板上,身旁是七个矮人同睡,这让白仓痛苦不堪。
一个矮人的鼾声,就足以在安静的夜里让人碾转反侧,七个矮人的鼾声叠加,那简直是一种酷刑。
黑夜中,白仓睁着眼睛,此时他史无前例的觉得感知敏锐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能够清楚感知到,自己的骨头都在随着矮人的鼾声而颤抖。
一只在月光下也显得过分苍白的手,轻柔的按在了两扇窗户的交接处,一丝赤金色光芒自窗缝中间亮起,向上下两端蔓延而去,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后,赤金色光芒熄灭。
扎马斯-赛德拖着一条残臂,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怒气。
这种用战气自窗缝侵入,然后瞬间将锁住窗户的机关化为粉碎的小巧功夫,扎马斯-赛德足足花费了十天时间才用的熟练。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原因很简单,白胡子大叔家的门、窗户,从来没有装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关,连锁这种必要的东西都被豪迈的白胡子弃如敝履。
扎马斯-赛德忍下一口闷气,用柔劲推开窗户,他曾经试过,用这种特殊手法,能够将一只睡着的猫移动却不惊醒。
“吱呀呀……”扎马斯-赛德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整个人缩在窗户下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没办法,生了锈的窗轴,只要动就会响,而且那种金属轴承的摩擦声音,在夜里特别刺耳。
等了好半晌,发现屋里没有动静,扎马斯-赛德才缓缓吐出一口冷气,重新站了起来,一只手轻轻的在窗台上一按,扎马斯-赛德整个人无声无息的飘进了屋里。
双目中微微有赤金色光芒亮起,黑暗中的一切都纤毫毕现。
白胡子大叔家有两间带门的房间,一间是白胡子大叔自己的卧室,另一间则是一间空屋,如今白仓与七个矮人就睡在这里。
扎马斯-赛德根本就不用选择,透过厚厚的实木门,依然能够听到八种不同的鼾声此起彼伏的响着,一个单独在一间屋,另外七个则在另一间屋。
吸取了窗户的教训,扎马斯-赛德全身赤金色战气暴起,只一个闪身,便无视四指厚的实木房门,出现在了白仓所在的房间。
分辨人族和矮人只用了扎马斯-赛德零点零一的时间,然后在白仓开口大吼之前,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脊椎上,瞬间控制了白仓的一切行动。
夹着白仓,扎马斯-赛德一秒钟也没有耽搁的出了白胡子的房子,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极度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次潜入挟持行动还算完美。
扎马斯-赛德单手拎着白仓,全身赤金色战气笼罩,无视任何木质结构的房门,无声无息的闯入了另一个房子。
将白仓扔在地上,扎马斯-赛德闯入了主人的卧室。
躺在地上的白仓,感觉大脑和身体之间的联系被暂时切断,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透过被扎马斯-赛德破坏的房门,白仓看着这位二皇子殿下,将手插入了房间主人的胸膛,然后那平日里只喝劣质朗姆酒,见到人总是一脸笑眯眯的老头,竟然一点点的被那赤金色的战气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