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得开口对着顾枝栖道：“那你帮我擦一下？”

直到苏蕴聆走到顾枝栖跟前，她才微微歪了一下头，盯着苏蕴聆的脸一直瞧。

只不过，无论是醒着的时候，还是在梦里，脑海里想的全是关于顾枝栖和她那个爱人的事儿。

醒来的时候，眼角都湿了。

顾枝栖将苏蕴聆的眼角蹂躏了一番，才问了一句，“昨晚一夜没睡吗？”

苏蕴聆默了默，然后道：“没有。”

思绪翻飞之际，顾枝栖的声音在苏蕴聆耳边响起，“不信。”

梦到顾枝栖记忆恢复了，去找她那个爱人了，而他，手捧鲜花，盛装出席她和别人的婚礼。

忽地，怀里传来顾枝栖的声音，“昨天在天域阁，夜尤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苏蕴聆：？

顾枝栖回看着苏蕴聆，道：“黑眼圈怎么擦掉？”

有黑眼圈吗？

苏蕴聆抬手，闭着眼，在自己眼睛周围摸了摸。

顾枝栖点头。

苏蕴聆本以为顾枝栖会伸手帮他擦一下的，没想到，迟迟不见她动手。

趁着她还在身边，他要多抱抱她。

今天早上起来后，就没照过镜子，倒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黑眼圈。

“很明显吗？”

九岁以后，他很少哭的。

苏蕴聆回神了，微微低头，盯着顾枝栖看了好几秒，而后伸手将人拥进了怀里。

苏蕴聆身形微微僵了一下，“没……”

话还没说完，便顾枝栖打断了，“还想瞒着我，昨晚我都问过夜尤了，他都告诉我了。”

苏蕴聆彻底僵住，所有的话都卡住了，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才小声道了一句，“都知道了？关于你和那个阁主的事，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