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免得一会一切都说不出来。”洪士明一脚踩在了何草堂的背上。
省的这个家伙像虫子一样丢人现眼!
“洪士明,你血口喷人!”
“抓我?你是要讲证据的!空口无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草堂就是死抓着洪士明没有证据这点不放。
只要自己不松口,就没人能定自己的罪!
如果是之前,他这么想的确没错。
有证据指认凶手很简单那,但是如果知道这个人是凶手。
那么证据也不难找出来。
“可以,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吗?”洪士明一抬手,一把被烧红的烙铁直接交到了他手中。
即使相隔很远,也能感觉到那上面扑面而来的热浪。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这嘴硬,还是这烙铁硬!”
洪士明也不多磨叽,烧红的烙铁直接摁在了何草堂的后背之上。
衣服瞬间焦糊连同皮肤都被这烙铁粘连在了一起,因为紧张不断渗出的冷汗也在这烙铁之下冒起层层白雾。
距离近的甚至都能闻到隐约的焦糊味。
“何御医你这有点肾虚吧?”
即使不是亲历者,而仅仅在周围进行旁观就足以让人冷汗直冒。
谁能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最好说话的统领,下手竟然也如此狠辣!
在一旁观看的伍梁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感觉这节目不错!
作为下酒菜正合适!
认为洪士明和善的只能说对这个不了解,和他接触多了伍梁才知道这家伙也是个老变态了!
属于是同道中人了!
烙铁与皮肤接触的一两秒钟后,何草堂疼着直接哭了出来。
自从当上御医之后,他哪里经受过这等委屈。
御医的身份让他走到哪不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毕竟谁还没个大病小灾?都得求到自己!
可是在这里却如死狗一般被折磨,属实是自己找罪受。
“你说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背后的人究竟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卖命?”
“自己想想,那个钱有命拿,你有钱花么?”
说着洪士明手里的烙铁又将摁下去。
“我说!我说!”
“是陛下!是陛下让我这么做的!”
何草堂此话一出,周围人等一片噤声。
因为这一旦涉及到朱由检和林懿之间的矛盾,明显就不是他们这种层级所能参与的存在了。
得到答案后洪士明也准备放手,但是沉默许久的林懿却突然开口。
“污蔑圣上可是诛九族的罪过。拿你的九族开玩笑你也真是第一人了!”
“接着摁!”
第二道烙铁很快摁了下去,这回何草堂如同触电一般。
浑身都不断抽搐起来。
“是...是首辅周延儒,他...他给了十万两银子让我找机会...”还没说完何草堂就已经昏死过去。
但是后边的不用说众人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在了林懿的身上,想看看这个镇国公究竟作何反应。
朝廷的太医团队也不敢继续在座上坐着,纷纷跪在了林懿面前。
“是..是周首辅在临行前交代我们不必医治,只要等着看着瘟疫肆虐即可。”
“每人也都是一万两银子。关于下毒之事,镇国公明察!我们的确不知!”
原本如果没有何草堂这回事,他们也能安然无恙回到京城。
可是现在何草堂自曝,他们也全被拖下水!
“何草堂十万,你们每人一万。这便是二十万。”
“二十万,就可以买我的命还有镇远军三万人的命吗?”
“一条人命就值三两银子?”
现在的林懿只感觉到了浑身冰冷,一掌拍下去面前的案台直接断裂成为了两截。
如果周延儒直接对自己动手,林懿或许还没有这么愤怒。
可是借助瘟疫,害死镇远军士兵!这才是让林懿彻底感觉到无法忍受。
他从怀中拿出那封镇远军士兵交给自己的家书。
那是战争胜利之后所写,如果没有这场瘟疫他大可以回去孝敬爹娘。
但现在却彻底留在了这片异国他乡之地。
“不值啊!真的不值!”
如果自己在外抗击外敌,现在却反过来还要接受来自己国家首辅大臣的背刺。
林懿真的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通知全军,只留蒙古巴特尔部驻留辽东!”
“其余人等一律返回蓟辽”
“目标京城!”
“今天我就要为所有的牺牲的镇远军士兵讨一个说法!”
“看看这人命是否真如草芥一般一文不值!”
“我就要这朱由检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