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他不知道,但听到“李三刀”这个称号时,张三心里是又惊又喜,这就是自己做梦都想拜的师父啊。
不过据说他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为何眼前这人如此沧桑啊......穿的也是粗布烂杉。
突然一句抱怨声打破了这沉寂,是那后来的四人里面的一个,脸有点歪,带着一条很长的刀疤,他不满地埋怨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大哥你也真是愿意接!”
他一边嘟囔一边喝着酒,吃到尽心时打了个饱嗝。
“你莫怨,这毕竟是大官人给的差事,咱们不想干也得干。”一个脸皮粗糙如树的男人发了话,刀疤脸叹了一口气后,谈话便无疾而终。
李真对角的人此时却发了声,“哟,不知是不是那位顺大官人呢?”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长发披肩,一个人坐着,黑纱蒙着面,不喝酒也不吃肉,李真猜不透她多大年纪,身姿婀娜,虽绵言细语,却有一股魅惑感袭来,直叫人骨头都酥软了。
这“顺大官人”,想必就是顺风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人神色纷纷有些异动,树皮脸缓缓问道:“莫非姑娘也是?”
李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了,三年前顺风叛逃,期间一直杳无消息,为何今日自己得以见到,而且这些人是谁,为何齐聚一堂。
那女子嗔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是因为此事而来了。”
张三看向那女子,面露色相,不自觉地流出了哈喇子,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气氛住了嘴。
夜色越来越重,原本沉默的人不再沉默,店里似乎有了一点生机,更有甚者直呼“顺大官人何在?”
张三打了个哈欠,李真笑道:“时候不早了,他们所说的事我们大概是掺和不成的,不如早点找房歇息吧。”
张三点点头,刚要起身,一道人影闪过,向他袭来,如闪电般快,李真拉住张三,拔刀直削过去,但那人奔转甚急,刀削过,人却离开,李真瞬间般将手腕轻轻一转,再次刺入,刀尖虽刺中,却只是擦脸而过,脸上也只是渗出了丝丝血。
一声巨雷惊响,声音震耳。
李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素日以刀法精湛为傲,没想到今天碰到了茬子,更没想到会是不认识的茬子。
那人面色苍白,脸色却发青,身材瘦削,脸皮破了点血更是显得此人诡异无比。
他开口问道:“为何拦我?”声音软弱无力,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
李真做了个揖,说:“此人虽与我交情不深,但我不能坐视不管,且不知他如何得罪了您。”
那人不再开口,而是冷笑了几声,寻了个空位便坐下了,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三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他对李真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洪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他并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人。
气氛再次安静,直到顺风的突然出现。
他换了个装扮,白布包头,左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枪,面貌也不再是之前的和蔼可亲,而是带着些凶悍。
顺风将长枪抵地,威严道:“这安花镇,虽是一个不起眼的镇,但却暗藏不少玄机,如今,我在这小酒肆里便发现了一处玄机,于是今日请了众兄弟姐妹来,且随我一起去探洞。”
李真看着顺风,心里觉着此人变化太快,气场异强,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憨厚师弟了。
不过......也是,师父曾说过顺风是早一辈入门的弟子,虽性情憨厚,但资质平平,无论怎么样修炼始终破不了境界,因此一直是外门弟子。
他,心有不甘,所以叛逃师门吗?
李真不知。
顺风也不知李真会意外到此处,但人既然来了,便多了一份力量,遂笑道:“今晚之事与狐妖相关,非同寻常,诸位肯来,也是赏我的面子,既然如此,且随我来。”
李真心下沉吟:“线索到丁砮那里便断了,倘若这探洞真与狐妖有关,虽然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但非要试一试了。”
顺风话一出,十余人纷纷站起来,李真瞧见之前的蒙面女子似乎对着苍白青脸在说些什么,俩人显得十分亲密。
怪不得刚刚无缘无故向张三袭来,想必是惹了他的小娘子罢。
李真越来越困惑,这些人他除了顺风一个都不认识,眼下也就张三能和自己沟通,不过看样子也是个酒囊饭袋。
在顺风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酒肆地窖,李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酒肆,竟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