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临,屋前那棵梧桐树的树叶染黄,不少枯败的叶片终究再握不住那枝干,随风飘落,归于尘土。
女子平静地看着窗外落叶纷飞。
这写上了秋意的风景倒是有它一副观赏性。
只是树叶落了来年还能重新染绿,而人若是陷入某种绝境还能有挽回的机会吗?
女子不知道。人虽然不能预知未来事情,但可以活好自己的当下。
她一直觉得做人要活得乐观向上,那未来也才会是你现在想要的模样。
女子坐在床上,感觉在房间里闷得慌于是想出去透个气。
她再次尝试想起身,但即便用手撑了好久也无法站起来,甚至因为力量虚弱导致双手支撑不住,整个身子一下倒在了床上。
果然,还是不行呢。
女子轻轻感慨一声,任由自己的躯体摆在床上,雪白的长发肆意散开,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你的情况好像更加严重了。"
一道磁性润耳的声音响起,一个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女子却好像刻意避开了这句话,反而笑着回应:"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守信用的人呐。"
"要出去看看吗?"
青年看起来也知道女子的性格,没有过多追究。
"那,麻烦你了。"
女子那张病态白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晕。
于是青年就抱起了女人柔软的身体,将其轻轻放在了一个木制轮椅上。
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拥有肢体接触,女子虽然有些脸红,但却十分享受青年的怀抱。
"头发很乱。"
青年皱了皱眉头。
"那,再麻烦你咯。"
女子喜笑颜开,展露出一副绝代容颜。
青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呢。"
然后就将木椅推至铜镜前,拿起梳子温柔地梳头,扎头发。
虽然女子很是虚弱,但头发却没有丝毫的干枯,摸起来十分滑顺,梳扮起来还有一股极为舒服的清香。
其实青年非常乐意帮女子梳妆打扮,因为他非常喜欢女子这头雪白纯洁的长发,就像是刚结成的雪花,没有一丝污染,很干净。
女子也十分享受青年温柔的服务,她眯起了双眼,好像一只被主人撸爽的猫咪。
"好了。"男子语气平淡。
女子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头上完美的艺术品,心里十分甜蜜。
她留这一长发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不要说本来他就很会扎头发,就算一头秀发会被他胡乱摆弄也是值得的。
"好看吗?"女子问道。
"很好看。"青年实话实说。
"许凡,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玩好不好?"
看着女子那认真的表情,许凡居然有些不敢对视。最后偏离话题回了一句:"我们出去吧。"
说着缓缓将带着女人的木制轮椅推出门外。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外面连空气都是自由自在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女子依旧不依不饶。
"雪忧……"
"嗯?"
"我带来了梅花幼苗。"
雪忧看见屋前那一盆盆排着的花苗。
其实花苗什么时候来她不在意的。梅花,也只是她的无心之谈。不过他过来了,梅花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
"我现在帮你种。"许凡话毕就带着锄头找到屋前合适的空地栽种起梅花。
雪忧看到认真栽花的许凡,执着的心境也逐渐平缓。的确,你现在能看着他还不够幸福吗?
"许凡,谢谢你。"
许凡没有回应,依旧认真种花。
"你一直说你是消极懒惰的人,但是每次都会遵守诺言的你,也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毅力和坚持呢。"
雪忧仿佛在自言自语,"你的天赋这么好,不应该一直低头在这里。"
"你这么有空去管别人,为什么不先担心你自己?"许凡回应道,手里的活儿依旧没停下。
"我?我能担心自己什么呢?我每天醒来都能呼吸到这世界的空气,都能活在这个有你的世界,我觉得十分知足了。"
雪忧脸上露出好看的微笑。
许凡这次倒停下了一会,他到底该说这女人是乐观呢还是愚蠢呢?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能笑?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这女人用她那莫名的心灵力量改变了自己许多。
他摇了摇头,继续干活。
许凡的效率很快,大概两刻钟就把所有梅花栽种好了。
新生的花苗昂扬向上,有一种盎然的生意。
"许凡,听说梅花苗要三年才能开出花呢。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啊?"
你现在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你今年冬天就能看到。"许凡显得漫不经心地回答。
"唉,为什么呀?"雪忧歪了歪头,显得十分可爱。
"没有为什么。"
"可是,就算到了冬天这花朵会绽放,也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我也没有把握能看到唉。"
雪忧难得的有些懊恼。
许凡倒觉得惊奇,"这不可像你说的话啊,你不是很积极乐观吗?"
"对喔,那我可一定要看到啊。"
雪忧又露出开心的表情。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陪我下棋嘛,许凡。"
雪忧拉了拉许凡的衣角,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一抿,配上那张绝美白皙脸庞,显得楚楚可怜。
"就两盘。"
许凡总会对她心软。
"好呀。"
雪忧的眉眼顿时又弯成一道月弧,这一招真的屡试不爽。
然后他们就下棋下到了傍晚。
"不玩了!许凡,你怎么不让让我。"
雪忧小脸一扭,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你太菜了。"许凡毫不客气说道。
然后雪忧就板着俏脸,一副生气的模样。
"行了行了,我带你去看夕阳好了吧?"
许凡只能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