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肖小惊出一声冷汗,这大晚上的,这是在吃人吗?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窗户喊了声:“嘿,干嘛呢?”
听着有人叫,那趴地上的女人,瞬间转回头,缓缓站起身子。就这缓缓站起转身的过程中,那脸像有陀螺仪定位一般始终盯着肖小,而那脸也由阴影中慢慢显露了出来。
肖小仔细看,那女人纤细的身材,瘦骨嶙峋,却也是穿着一身病号服,而那嘴边却挂着鲜血。
肖小自是一惊,却又去看那地上的东西,是活物,因为还在挣扎。但却看起来又不像是人,因为有些太小个了。
那女人颤颤巍巍向着肖小的方向走近几步,隔着靠近墙壁的一条石径路停下来,把脸缓缓略歪向一旁,似乎也想看清肖小的样子。
这人有病吧,不过肖小马上意识到,病房中自己确实是关着灯的。于是咳嗽一声说:“我说,你这晚上不睡觉……”
肖小觉字还没有说完,那女人竟然开始冲着肖小微笑,不错一定是在微笑,但只有那带血的嘴咧开了,面部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微笑肌的变化。
这是个神经病啊!肖小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么一句。不过肖小都还没能来得及想下一步动作,从肖小窗外几乎贴着墙壁突然闪出一个人来,这突然闪出的人头着实吓了肖小一跳,而且又举了双手抓住了肖小的领子,扯着领子把肖小生生从窗户扯了出去摔在院子花园边的小石径路上。
“你干……”肖小本来想喊你干嘛的,可那嘛字生生变成了个摔在地上的“靠”字,还是那种压低嗓子的靠,肖小被摔的有些发懵,这才看清了,刚刚把自己扯出来的是个高大魁梧的壮汉。
讲真肖小1米8多的身高160斤不算小了,这样生生从窗户就给提溜出来了。虽然住的是一楼,但好歹还是要高出院子不少的,这又直愣愣的给摔石头路上,肖小真有些缓不过来。
那男人盯着肖小看了一眼,于是从墙角提起一柄消防斧,那消防斧1米多长,红色斧柄。
肖小心说不好,卯足力气坐起上半身:“大哥!大哥!”
那男子却不为所动举起斧头向肖小劈来,哪敢迟疑,闪向一边。躲开攻击后,男子似乎很是恼怒,口中念念有词,举起斧头又向肖小抡来,肖小连滚带爬趁机站起,不敢多想撒腿想跑,却是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回头间看那男子又举起斧头向着自己来,肖小只能又向身旁打滚,而男子却因为用力过猛,把斧子砍到了草丛中的石头雕塑上,哐地一声响,把他的斧子竟然给弹飞了出去。
男子更加恼怒,竟然扑在肖小身上,跨坐在肖小的肚子上,拿两只手掐住了脖子。
肖小心说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呀。肖小想反抗,可刚刚被摔出窗外都还没缓过来呢,这会哪里能对付得了这家伙。
男子掐住肖小的脖子,两眼圆睁,有血从他的头顶顺着额头,经过眼球在向下流,样子恐怖至极。肖小不敢迟疑,因为喉咙明显上不来气了,于是右手握拳铆足劲向男子的脸用力挥去,那男人竟然连头都不带扭一下。虽然躺地上挥拳力度不像平时,但自己拳头上的痛感不会是假的。一连两拳都没有反应。
肖小觉得胸膛有些憋了,心想难道今天要交待这里了,关键是自己刚刚的两拳,被打的这货右鼻孔鼻涕混着鼻血往下流,几乎快到自己脸上了。可就这时间,肖小左边的大腿根传来一阵痛楚,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人在极限的时候往往都能有超常的发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在咬自己,但肖小还是使出力气猛踢在咬自己大腿的东西。也正是由于自己的挣扎猛踢,竟然在甩开痛楚后把脚下那物当成着力点,弓起腿用尽力气一挺,把身上那男人从身体上颠了过去。好巧不巧被颠起的男人又一脸撞到了刚刚那石头雕塑上。
肖小可管不得狼狈不狼狈,从那男人胯下钻出,甚至感觉到了男人裤子上湿湿的一大片,骚味十足,想是这货还尿了裤子。
而站起的瞬间也看到被自己刚刚挣扎踹至墙角的竟然是刚刚那个女人,此刻却蜷缩在角落,果然是这家伙咬的自己,这些疯子。
站起来的肖小退出几步,好把这两家伙尽收眼底,也与那个刚站起来的男人能正面对峙。再看那男人另一边鼻孔也冒出血来,看起来是刚刚又碰的。
肖小眼光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了刚刚弹在一旁的消防斧。男人显然也看到了,突然转身向那斧头奔去。
肖小一看,差点笑出来。这货范了街斗打架的大忌了,竟然在相隔这么近的情况下去弯腰捡武器,还把个屁股留给自己。不能客气,于是旧账新仇一起算,照着男人那撅挺的屁股狠狠踹去。
把男人一个狗吃屎踹倒在地,肖小没敢给他缓和的时间,照脸又是狠狠一脚,男人应声又滚向一边,肖小顺势捡起斧头站定了喘着气看他。
男人又一次缓缓爬起了,在距离肖小3、4米的地方站定。讲真,这家伙要真冲上来,肖小不见得敢挥斧头砍他。可男人却又一次露出笑容,略做迟疑竟然转身逃走了。
肖小喘口气又回头看那被自己踹角落的女人,竟然也不见了身影,但地上却掉着一本小册子。
肖小一连骂了两句“神经病”,才把斧头丢草丛中,捡起那册子想着明天再找这东西的主人。然后一瘸一拐地向窗边走去,路过刚刚女人咬的那团黑物,竟然是一只不大的小黑猫,想来刚刚就是它在叫的吧,再看那小猫的肚子也已经被剖开了,肠子流了一地,把肖小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肖小不敢再过停留,以免那两神经病再回来。于是,从窗户又爬回病房,把窗户锁了,又去把门给锁了,这才开了灯,查看自己后腰的伤口,似乎没事。又褪了裤子看大腿被咬的地方。万幸只有两排牙印,虽没有出血,却想起那女人咬死的那只黑猫,心想这明早得去传染科做个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