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旁的两人吵架,卖鱼的惠娘立即赶来劝架。
侯永清气鼓鼓地叉腰表示自己很桑心,什么也听不进去,不用来劝她。
她就是犯浑了,她无情,她是王八蛋,她钻钱眼里去了,旁边那个才是好人!
惠娘离得他俩近,也算知道事情的起因,对于这事,她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说说男人。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妹妹生气,人心难测,一条街上谁家的生意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保不齐真会有看不顺眼地生事找麻烦。
妹妹也说自己家里困难,她当然还要指着卖面粉挣钱,能多挣一点是一点,这法子自然也是要藏着着的,现在被人窥探出来,生意就算被人抢走了,妹妹还怎么挣钱给家里人治病?
你身为妹妹的相公,应该帮着她才对,怎么能拆她的台呢?听姐一句劝,你跟妹妹认个错,好好地挣钱过日子,别惹媳妇儿生气,女人都是需要哄的!”
百里晏悠悠地看着惠娘,“我不是她相公!”
他不过就反驳了一句,谁料到那老人家竟然听出弦外之音跑了,这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去?
再说,麦子磨成面粉做成的吃食应当推广,而不是这样藏着掖着,这样挣钱多累啊。
再怎么说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垄断在个人手里,迟早会被有心人惦记,即便她可以用武力解决此事,官府到最后也会出面干预。
她要是能想的明白,现在就不会跟他摆一张臭脸了。
他还没跟她生气,她倒先一步控诉上他了,天天让他骡子似的干活还不够,现在还跟他耍脾气了。
真是把他当泥人了!
这丫头现在收拾不得,等他得空恢复身份,定出了这口恶气!
惠娘见白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劝道,“你可不能说这种气话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只不过是一点小事,你认个错就过去了,何至于…”
百里晏看着她直直道,“我真不是她相公,我就是一打工的!”
还是没薪资的那种打工人。
惠娘听闻讶异了下,随即弱弱地道,“即便你是打工的,你这样做也不对!”
百里晏瞧了她一眼,轻哼出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她们俩才是穿一条裤子的。
两个人闹矛盾的这一会儿,最近的一个卖小吃的摊贩忽然把原先的东西收拾掉,然后扛了一个布袋吆喝起来。
“新鲜的面粉哦,五文钱一碗,大家快来买!”
原本还准备到侯永清面前买面的客人听到这么一句,当下离开他们的摊位,转而去了对面那一家。
“真的是面粉,而且还比那一家的便宜,大家快来买啊!”
有人吆喝了一句,当即就有更多的人涌向那边。
侯永清也听到了,她不可置信地瞧着对面,那老人家离开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得到了消息,还造出那么多面粉来?
这准备的是有多充分啊?
而且他们还降低价格出售,这样她家的面粉还怎么卖的出去?
百里晏也感觉离谱,如果他们早有准备的话,应该是他们一早想到这面粉是用什么粮食碾磨成的,只是不确定是什么粮食,所以才派了一个老人试探他们。
等到老人得知内情后,告知背后的人,然后这些人便加紧碾磨,所以他们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造出面粉来卖。
百里晏无意间瞅了一眼气鼓鼓,要哭不哭的臭丫头,不知为何心里头还有丝暗爽。
侯永清眼神也无意间撇了过去,随即把头仰起来,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