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晏隐忍着怒气推开侯永清的门,却发现侯永清根本不在里头。
而隔壁的房间却传出来一阵欢声笑语。
百里晏过去一看,侯昌平与毛氏以及铁梨花和侯温良围坐在床上围在桌子上打骨牌。
旁边还坐着侯永清和她爹侯忠义。
百里晏见此直接进门一把将侯永清拉了出来。
“咋,咋了!”
百里晏冷笑,将纸契甩在她身上,“你可真有种啊,居然敢逼良为奴?”
面前的男人知道真相她也并不觉得好奇,因为契纸本来就是一式三份,她那里一份,县府那里一份,还有一份她放在了他床头。
此时扯开这层窗户纸,侯永清只厚着脸皮来了一句,“你又不跟我一条心又不愿留下来,我只得出此下策了!
你的人和你的心我总得留一样吧!”
“你!”见她如此大言不惭,没有丝毫愧疚,百里晏握拳看着她气的心肝肺胃疼。
不过,细想来她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火气就莫名消散了许多。
“你就当真如此舍不得我吗?”他瞧着她娇软红嫩的脸庞,暗含了一丝期许。
“那可不!我就把你留下来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现在你住也得住我家,不住也得住我家,你要实在想你的媳妇孩子,你告诉我她们在哪,我给你接来!”
本来听着她前面的话,百里晏都不想跟她计较这事了,可她偏偏好死不死地提了最后一句,这直接让他炸毛。
“我没有媳妇孩子!”
她究竟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妻室,还是不在乎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让自己留下来?
“没有那最好,还省了我家的粮食呢!”
侯永清仰着头,抱着胳膊轻哼了一声。
看着她这般吊儿郎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百里晏平复了好久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
“你让我做你的奴隶,你可知,现在平民不可以使用奴隶,你这是违反律法的,若是捅出去,一顿板子怕是逃不过去的!”
百里晏好心地提醒她一句,可侯永清根本不怕,“没关系,我已经在县官那里给我爹讨了一个官职当,就是这关山村的里正。
有个一官半职地才可以拥有奴隶,所以你的地位现在在我家里是合法的!”
百里晏吃惊,合法?这里的一县之长是疯了吗随便许给一个平民百姓一个里正之位?
他不由得继续询问,“你爹识字吗?你爹可以帮助邻里解决纠纷吗?你爹可以不贪图享乐替君解忧吗?”
侯永清只是为了让白雁在自家的地位合法一些,限制他的出行,根本就没想太多,所以才在昨夜拉着侯忠义去了县府一趟,以他坑骗他们买地致使他们家入不敷出为由,威胁了一番,才勉强给她爹获得了里正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