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侯永清拿着枇杷去找爹,百里晏则是将辣椒洗干净剁碎,丢入陶罐,然后将酒,盐,麦麸放进去用盖子封好。
鱼酱?他倒要看看腌制几天的效果如何。
侯忠义没在家,侯永清还以为他去收麦子去了,便回自己屋子里去碾麦子。
没过一会儿,几个官差突然造访,停在门口喊了一声。
侯永清听到声音淡定出来,她还以为她让白雁拿了两坛酒被官差给发现了想拿他们,心里慌乱不已,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
可没想到人家是来找侯忠义的,现在她爹已经是这个村子里的里正,官府有什么事自然需要找他。
听说是很重要的事,侯永清便急忙去找,家里没有,想来应该是去地里收麦了,那她去麦子地看看去。
爷奶在麦子地一人一棵树下歇着躲懒,侯永清趁机问爹在哪里。
两人连连摇头摆手说不知道。
嗯?奇怪,难道他没有下地干活?难不成是跟着二爷爷一家收麦麸了?
不大可能,他躲他们一大家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跟着他们一起去?
侯永清转念一想,他嗓子哑了,腿还麻了,指不定躲在家里的哪个地方藏着呢。
对,再去家里找找。
侯永清回到家又是一阵喊,挨个屋子找。
“爹!”
“爹!”
“爹!”
好像茅房还没找,该不会是又躲在里头了吧?
“爹!”
“吱呀”一声,侯永清打开茅房门,百里晏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随即扯着裤子推开她直接走出来。
“咳…,咋是你,我过来你也不知道应一声啊。”
侯永清吐槽一句,转身继续喊着“爹”。
“嗯!”
侯永清听到后沉默,磨着牙转过身。
百里晏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对她微微扯唇。
“你敢占我便宜?”侯永清眉毛一拧,顿时凶了起来。
百里晏轻呵,“不是你让我应的?反正这么无理的要求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而且吃亏的也不是他。
侯永清堵的慌。
“…那你能叫我娘吗?”
她想了想,这便宜她得占回来。
百里晏:……
“你叫啊!你不是听我的么,快叫!”
百里晏跟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往后看。
侯永清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她爹震惊地盯着他俩看,不过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比较长,那眼神好似在逼迫自己慢慢接受一个心理变态的闺女…
侯永清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解释,
“爹!你听我解释,是我先叫他爹的,然后他应了,我才…不是,是他先占我便宜的,我…”
还不待侯永清解释完,侯忠义那震惊的眼神再次变得极度震惊,他使劲抚平面部抽搐的肌肉,摆摆手,点点头,一副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别解释的神态…
“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们很纯洁的!”
侯永清追上去很想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她为毛好好的就偏偏被人认为是不正常…
侯忠义继续往前走,侯永清又喊了一声,“爹,刚才有两个官差找你!”
“我知道,他们给了我一份告示!”
侯忠义转过头扬了扬手里对折了好几层的告示,哑着声音来了一句。
“什么告示,说了什么啊?”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