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刚刚泛起浅浅的鱼肚白,秋色撩人,送来一阵清爽的桂花芬芳。
“奴婢小玉见过云皇贵妃,云皇贵妃,我家娘娘正在梳妆,您可先入殿等候一番?”一位穿着梅青色宫装,约十二岁的丫头对云皇贵妃行了行礼,道。
云皇贵妃点了点头,对小玉温和地说道:“恩。那小玉带本宫入殿罢。”
小玉低着头,带着她入了凤呜宫正殿,为她上了茶水、糕点,又低着头出了正殿。
云皇贵妃的贴身持女琉乃轻轻地对云皇贵妃说:“娘娘,那小玉,奴婢觉着眼生的很呢。”
云皇贵妃点了点了:“恩。本宫也觉着。罢了,别人的事儿,莫用贫嘴多舌,没准儿皇后换了个人服持呢?”
琉乃觉着有理,也不再说什么。她马上站直了身子,不再多话。
过了小半个时辰,陆陆续续已经有嫔妃来了。一些中、低位嫔妃见了她都行了请安礼,云皇贵妃一一点头回礼。
这时,云皇贵妃的手帕之交灵贤妃钟占玉来了,她朝云皇贵妃嘿嘿一笑:“诶,小茹儿,今日你怎么没带希希过来呀!?”
云皇贵妃翻了个白眼:“姓钟的,别想拐走我的孩子!”
钟占玉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办法呀,希希太可爱了。你看她样软软的像一汪水的样子,谁见了不想拐走哇?!”说罢又开了个小玩笑,“也不知道希希及笄后哪家王公弟子会占到这便宜。”
正说着,一位穿红戴绿、打扮得花技招展的二十余岁的女子徐徐走来,不是别的,正是皇后胞妹齐淑香,为昭仪,膝下无子,皇帝也只是偶尔去她宫中坐坐。
齐昭仪向云皇贵妃行了个半礼:“嫔妾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云皇贵妃这次没有客气了,她冷笑道:“齐昭仪几日不见,礼仪生疏了啊。那便罚你抄写《宫规》三十遍。可有意见?”
齐昭仪不满:“嫔妾不过身子不大舒服罢了,娘娘需要如此小题大做么?”言下之意便是您心胸狭窄,不容人。
钟占玉发话了:“齐昭仪身子不舒服,告个假便行,何需强撑来请安呢?”她的弦外之音便是齐昭仪整日都在做作,还故意让云皇贵妃背上心胸狭窄的罪名。
齐昭的皱起秀眉,脸若不是由那厚厚的粉遮住,定会像小话本上写着“青一块白一块”的那样儿。但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脸上满是颓败之色:“嫔妾接旨,五日后把罚写的呈给皇贵妃娘娘。”
……
“娘娘,云皇贵妃又惩治了您的胞妹齐昭仪娘娘。”小玉在屏风后禀报道。
齐淑云淡淡地应了一声:“恩,淑香她活该,惹了不该惹的人。罢了罢了,扶我出去罢。”
小玉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在这之时,齐淑云已更衣打扮了,一袭石榴红绣六条凤凰的百褶裙,绾着几乎天天绾的凤髻,头上全是珠钗金簪,正红软缎腰带上佩着玉佩铃铛,走起来叮叮当当地响,甚是好听。
“娘娘如此国色,奴婢饶是女子也看着动心。”一位名叫小银的宫婢上前奉承道。本想让齐淑云高兴高兴,却不料戳中了齐淑云的痛处,她脸色大变,怒喝道:“滚!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