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玄素清没心没肺的领着三千老弱往西边开拔了,没走一个时辰就开始有士兵掉队了,越走掉队的就越多,这把正南急坏了,他催马赶到素清旁边说道:“公子,这队伍走得稀稀拉拉的,还有好些掉队了,你真的要带这些人去打战吗?我只怕走到阵前就剩下咱们俩了!”
“哈哈哈哈!”素清一听笑得前仰后翻的。
“我可没心思跟你耍笑,这掉队的人你要是不管,那我就给你寻把刀去,省得咱俩到了阵前,你只能赤手空拳!”正南埋怨着素清。
素清止住笑说道:“不会的,不止咱们俩!跟着我往前走就是!”
正南真不知道这玄素清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反正他是全军主将,他说走就走呗,大不了危险的时刻,自己尽力救他就是了!
果然,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三千人的平叛大军就只剩下素清他们几个骑马的了,正南这恨得呀,这三个王八蛋明里暗里的使坏,这战还怎么打呀?
没想到玄素清倒是大方,他让领兵听命的小校,回头传令给自家带来的老爷兵们,原地好生休息,饿了就埋锅造饭,不必着急行军。自己就带着正南和几个随从催马前去了。正南这就更生气,好歹也是作战的主将吧,这下好,干成前锋斥候了。
素清他们没走多远,就来到了片相对开阔的大道之上,老远就看见了一彪人马,正急忙冲着素清他们策马而来。正南刚想看清来人是敌是友呢,只听到对方领头之人喊着长音道:“少——主!”素清微笑着点着头。正南觉得声音很耳熟,待来人到了近前,正南方才认出来,高兴地喊道:“老孟!”
孟良抱拳道:“贤弟!”
“啊,原来你们在这藏着呢!怪不得公子一路上走得不管不顾的,我说嘛,南川会的少主子怎么会让我们去白白送死呢?”
素清奚落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气!跟个孩子似的!”
“诶,我看这南川会,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没心没肺的少东家,才有我这样上蹿下跳的老实人。哼!”正南反唇相讥。
“就你话多,好了,别胡说了,真到了两军阵前,可不是闹着玩的呢!”素清认真的说道。
“这就不需公子你交代了,你就等着瞧吧!”看到孟良的援兵一到,正南突然就有了底气,说起话来轻松多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解下水囊就要喝水,随后他又冲着孟良问道:“老孟,怎么样,带了多少人来?”
孟良答道:“不多不少,整整五百人,全是清一色快马骑士!”
正南一听,才五百人,刚含到嘴里的水没忍住“噗”一声喷了出来。力量太大甚至都溅到了素清衣袖上。引得素清还得装出一脸的嫌弃对着正南皱眉说道:“欸,干啥呢?”
正南并不理会素清,而是对着孟良抱怨道:“什么,才五,五百人?兄弟,你可别骗我,你知道咱这次的对手是谁?人家光先锋就一万人,后头还跟着二十多万人,咱就这五百人,想死也没必要这么上赶子吧!”
“去,军阵之中,大敌当前,说不得这不吉之语!”孟良赶忙止住正南的话。
素清却在一旁笑着说道:“别管他,他呀,不是中原人士,向来没什么规矩。”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南川会呀就没一个正经人!哼!”正南一生气催马向前跑去了。
孟良刚要开口喊住他,素清轻轻摇摇头,接着说了句:“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不管他。”
孟良只好收回身子,重新坐好。
这时素清严肃地问道:“都打探清楚了?”
孟良赶忙答道:“都打探清楚了,果然不出少主所料,湘、鄂两省确有战事,据那边的兄弟回报,数日前一支飞齐残军突然闯入湘、鄂等地,祝铭山未及交战,便领兵后撤,直至全部退出湘、鄂两省,现下无处安身,居然想要谋占南直隶!着实可恨”
“蠢材!此自取灭亡之道!”玄素清接着说道:“只可怜两省百姓,必遭战火刀兵!唉!现祝铭山驻兵何处?”
“现祝军主力正驻兵于鄂省与南直隶交界之处,只有高继勋已领兵突入南直隶,现正依礁县驻兵!”孟良答道。
“可曾探得高继勋部布防情形?”
“属下已差人探知,高继勋所部已行进至礁县,其帐下副将王明宝正领两千人进占县城,而高继勋与另一副将程仲兴各领四千兵马,分南北驻兵,三人之中分隔十里,高继勋与程仲兴并排于前,王明宝驻县城殿后。三营人马互为倚角!”
“好!太好了,原来还想着好歹得折腾些时日呢,这下好了,孟良,弟兄们怎么样?”
“少主放心,这五百人都是先前在北方久经沙场之人,避难到南方来的,他们衣食无着,全靠会里救济安顿,再经属下仔细挑选人人都有些手段!”孟良回答道。
素清听后赞许地点点头,嘱咐道:“嗯,你们初次成军,万事不可轻慢,要知道前有强敌,局势难测,万不可有些许闪失!”
“少主放心吧,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呢!”孟良答道。
“好,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快马加鞭,破敌就在今夜!”素清下了出击的命令。
“是,属下得令!”孟良接令后,整支队伍都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看着一匹匹快马不断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正南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起来:“哼,这帮弟兄都失心疯了吗?去送死还觉得来不及!”不过正南仔细一看也发现了,这五百人快马加鞭地跑起来,队伍不散不乱,井然有序,看来这些人都不简单啊。于是,也催马加入跟着队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