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以为祁知年是在嘲笑他,恼羞成怒地抡起大拳头就要往祁知年的脸上砸去,祁知年轻轻一闪,便躲过了他的攻击。
月,不知何时出来了。
景宁躲在一旁,见月华与知年融为一体。
阿福疯狂地朝知年攻击去,只可惜阿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根本打不到身体轻盈的祁知年。
“景宁,白瓷瓶!”
话落,只见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朝着祁知年的方向飞去。
知年接到药瓶后,脚尖向地面借力往阿福的方向跃去,方才祁知年只守不攻,阿福看着一跃而起的祁知年,有些发懵。
只见祁知年如云一般的广袖轻轻拂过阿福的眼前,下一秒,阿福就倒在了知年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景宁见状,从一旁的草丛里窜了出来。
祁知年拍了一下景宁的后脑勺,笑道:“当然是迷药咯!”
“我去,师伯你怎么这么贼啊!”景宁刚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阿福的额头上。
二人勾肩搭背地就往前庭走去了。
前庭一片荒草,一棵枯死的桂树埋没在惨白的月光中,屋内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声,景宁耳尖,隐隐约约好像还有谈话声。
知年刚好踏上落沿苑的台阶,就听见屋内有一低沉凛冽的声音传来。
“何人?”
“太白山,祁知年。”
夜无尘双眸微微眯起,打开门一看,那名曰祁知年的男子正笔直地站在那轮圆月之下,月光淬在他的身上,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夜无尘睨了一眼,语气几分轻蔑:“祁知年,何许人也?”
一个脑袋从祁知年身后探出,景宁心里想道:这鬼也太帅了。
祁知年不但不恼,反而笑道:“我见阁下面生,阁下又是何人?莫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之人?”
夜无尘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景宁听祁知年这么一说,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再帅又怎么样,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歪门邪道之人,记住,我叫夜、无、尘。”
夜无尘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说的特别清晰,随后人就凭空蒸发了。
元景宁顿时睁大了双眼,“师伯,那夜无尘是不是你的仇家啊?”
“差不多吧,走,我们进去看看。”
什么差不多……那夜无尘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如果真是祁知年的仇家,自己几条小命估计都不够人家杀的。
祁知年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中药味给景宁刺激得够呛,再走进点,又是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那季临会不会凶多吉少了?景宁捏住鼻子,跟着祁知年绕过屏风,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青白,看起来毫无生气的男子,应该是季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