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亮心中不服判决,但胡县令都用《大庆律》来压他了,他能不服敢不服吗?
不服大庆律法就是想造反!
金子亮只能不情不愿地说了声:“服。”
胡县令一拍惊堂木,视线在堂下扫了一圈,说道:“双方皆服本官判决,此案就此告结。退堂!”,说完便离了场。
堂下诸人皆目送着胡县令离开。
白致清眯了眯眼,心知此次他能幸免于鞭刑,并不是胡县令有多公正无私,只是因他的安危与胡县令的私利相关,这才让他躲过一劫。
若这大庆朝的官吏都是胡县令这种人,百姓忧啊。
白致清垂下眼收回思绪,自嘲地摇摇头,他连自家的日子都还没过好,哪有资格忧心他人。
离开公堂之前,白致清面含微笑缓缓走到金子亮跟前,说道:“金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一月之内把欠债还清。”
白致清这话说得其实有几分心虚,他上一世也只是安安分分地拿警务营发的死工资,赚钱一事一窍不通,目前唯一想到能来钱的方法就是上山打猎,只是这猎物未必天天能猎得。
金子亮抿着嘴瞪着白致清,心道这乡下汉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敢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气鼓鼓地喊道:“谁稀罕你这么一点钱!哼!”
他根本看不上这小小的二十六两银子,只是气不过被一个乡下汉子拒绝,这才闹到胡县令跟前。
亏得他家每年都给胡县令那么多孝敬钱,这胡县令却不替他伸张正义,还帮着这个乡野村夫,真是气死他了!
哼!等他回了离州一定要向姐姐告状,让姐夫好好收拾这胡县令!
刘施语抱着丫丫走到白致清身旁,淡淡瞥了金子亮一眼,转头对白致清说道:“时日不早了,我们该去买粮,不然等回了家天就黑了。”
“好。”,白致清温声应下,向丫丫伸出手,“丫丫,让阿爹抱你,你娘抱久了手会酸。”
丫丫看了一眼阿娘,冲着阿爹点了点头伸出了小手,她不舍得让阿娘累着,那还是让阿爹抱吧。
夫妻俩人转头就走,连一个眼神也没多给金子亮,倒是丫丫趴在阿爹的肩上,盯着金子亮的衣服又看了几眼。
白墨凛心不在焉地跟在二人身后,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赚钱。
金子亮郁闷地看着一家四口离开的背影,他自认是愿赌服输之人,今日来衙门是他赌输了,他认。
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若是出不了这口气,他难受!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
一家四口出了衙门就去粮店买粮,花了五百文买了一石粟米,又买了一些盐,这才回了家。
因与金子亮的官司浪费了些时间,等一家四口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吃完中午的同款烤肉当晚饭,刘施语便给丫丫弄了以当归为主药的汤药泡脚。
丫丫长满了冻疮的小脚一泡进足浴汤中就感觉到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脚上传来,难受得丫丫委屈地看着阿娘,奶声奶气地糯糯问道:“痒~阿娘~丫丫不会也中了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