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她用到了爱,这个富有诗意的美好的字。是了,就是爱,而且爱的执着且着迷。
梦也是有痕迹的,如果一个人长期做着同一个梦,就会在那个梦里留下独有的印记。
从这些壁画上的痕迹来看,俩人在这里度过了不止几百年的沧海,可哪怕衣衫变的破烂,玄棺变的腐旧,纹路变的模糊…岁月轮回中,男人的大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不难看出往昔的霸道。
让她心底为之动容的是,那霸道间,匿藏着一份任尔所谓,吾来收场的纵容,和不确定的孤独的,害怕失去心爱之人的忐忑,还有一份与卿同穴的小确幸。
“云会散,风终停。
花有期,人会老…
世间一切都在遵循着同一条,不可逆转的神圣的法则之力,但我对你的执着,纵使风尘归浊酒,落花满城殇,依旧绵绵,永无绝期。”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如石坠大海般在碧霞耳边轻轻响起。
“夜之御,你醒了?醒了就好,你快看看,咱俩怎么出去,野狐狸倒是教了我一些阵法、机关这些,可是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看不明白这里的玄机……”碧霞滔滔不绝的讲着。
浑然觉得头顶有道阴唳的视线在盯着自己,吓得她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更加疯狂的拽了过去。
“你怕我。”男人按着她的头,眸光幽邃的盯着她,清冷的让人战栗。
“我…我哪有。”碧霞极尽全力的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迫的不得不对上,这一看,她的心顿时如冰如霜。
这还是白天那个清贵雅然的俊公子吗,怎么此刻的眼神如此冰冷,好像一个恶魔般,阴冷、嗜唳。
“你要出去?”男人戳着她的嘴角,阴鸷的盯着她沉声道。
那语气让碧霞觉得,只要她点一下头,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搞得她左右为难。
这个夜之御是怎么回事,搞人格分裂吗,可关键是他们确实得出去啊,不然怎么捉鬼:
“对了,咱们还要捉鬼呢,你忘了?”
“你又想骗我开棺,好偷偷溜走是不是?”
男人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森然可怕,猛然翻了个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却控制力道的不去弄疼她,怕引起她的反感,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悲痛。
“没有没有,夜之御你冷静一点,你忘了吗,咱们入梦就是要…喔…你放……”
“我不许,我不许你离开,哪怕一瞬,姐姐只会骗我,只会想方设法的要离开我。”对于身下之人的忐忑,男人全然不理,只是一下一下的啄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我…我真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碧霞全然不顾已身的凌乱,抬手轻轻摸着他的脸,想要以这种方式安慰夜之御。
但其实她的心底是有一些害怕的,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但那神情,太过冷漠和陌生,仿佛那个清雅脱俗的贵公子,只是个表象。
“不逃了?”男人阴鸷的盯着她。
“嗯,不逃了,真的,我发誓,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哪舍得离开呢!”碧霞扯出一抹尽量看上去自然的微笑。
“小骗子。”男人低着她的额头,悲痛的叹息着,但周身的暴虐却是散了不少。
“额…哪有,对了夜之御,你还记得白天的事吗,就是在公司里你跳舞,还有送我回城堡,说好了一起捉噬梦鬼的事,都记得吗?”
闻言,夜之御眯了眯冰冷的唳眸,观他如此,碧霞心中倒是明了了。
同是一人,梦里冷酷霸道,现实清贵如玉,他这是醒后不记得梦时,梦里不清楚梦外,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呢。
“噬梦鬼?”
“你记得?”
“你方才说的。”夜之御淡漠道。
但见他大掌猛然探出,忽地穿过玄晶棺,不过几瞬就掐着一只红脑袋,披红挂绿的丑鬼,不待如何,就将其捏爆了,霎时间鬼气四溢,化作缕缕青烟。
那噬梦鬼是个鬼将后期大巅峰的存在,连她收拾起来都要费些功夫,怎么到了鬼气为零的夜之御手中,这样弱爆,不,不是它们太弱,而是这个男人太强悍。
“有个跟我长得一样的男人,给你跳舞?”夜之御道。
“是啊,等等…什么叫…跟你长得一样,那就是你啊,只不过你不记得了。”碧霞道。
“不,他只是我的心魔而已,别去靠近他,呆在这里,不然他会伤害你。”夜之御冷冷道。
“也?”这回轮到碧霞懵逼了,要说伤害也该是你吧,那个既貌美又贤良好吗,要说心魔也该你是才对,你看看你,除了貌美,哪里还有半丝贤良。
“你不信?”夜之御低沉的声音中略显几分无奈,“你出生时,魂体残缺,难以存活,你家狐狸为救你命,替你订了一门阴亲,以我之力替你镇压住万鬼的侵扰,这些,他可曾与你讲过?”
“也!你说什么?阴亲?和谁?和你?”碧霞震惊道,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门阴亲呢!
“是。”提起这,夜之御阴沉冷历的俊脸上,竟是浮现了那么一瞬间的笑意。
碧霞觉得整个人都玄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他开始联系小狐狸。
------题外话------
世间一切都在遵循着同一条,不可逆转的神圣的法则之力,但我对你的执着,纵使风尘归浊酒,落花满城殇,依旧绵绵,永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