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阁下的手法应当是化终,专门化人修为,江湖人送外号终结者,幽深,十二魔刹中排行第五……只是,我倒不知,你拦我做甚?”血狼沉吟了片刻,这几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不错,倒是个有见识的。”幽深不急不躁的来了这么一句。
“拦你?”万瞎子自黑雾中走出,手腕处还缠着一道魔绫,死气沉沉道:“你哪只眼睛看着我们拦你了?”
“咯咯咯…这话呀,真不应该由你来说。”魔巫把玩着那把两极盘,笑的花枝乱颤,却让青面沉了眸。
“你们怎么话那么多,直接动手不就完了。”罗纹不耐烦的抽出背后长刀,霎时刀芒四溢,锋锐无比。
“魔绫…十二魔刹排行第四,长刀罗纹,排行第三,算人生死的魔巫……魔刹中排行第二!”青面面色难看,“这么说,十二魔刹已经入住神国境内了。”
“小子,知道的太多,结局往往只有一个。”罗纹一声高喝,玄冥刀被骤然祭出。
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和气势豁然荡开,其悍直逼血狼和青面的面门而去,出手便是杀招。
“走,通知附近暗桩。”血狼拦在青面身前,手间指诀迅速掐动,一套携着崩山灭祭之境的鬼术,顷刻间被他推了出去,刚好与那刀芒撞在了一起。
轰!轰轰!轰隆隆!
青面望着血狼,片刻的犹豫过后,终是选择了与血狼一起对战,眼下情形根本不容许他离开,除了罗纹,还有三个魔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呢。
今夜,注定了会是一场血战。
轰!轰!轰!轰!
两刻钟后,本还是一片盛雪美景的荒山,被彻底掀了个底朝天,漫山遍野的碎石和枯木死灰。
“青面,你个傻子,让你跑怎么不跑?”血狼目色沉沉,“找机会,我托住他们,你走,不然咱俩都得交代在这,去搬救兵。”
战的惨烈,俩人皆是挂了彩负了伤。
此刻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除了微弱的月芒,再无其他任何光亮。
“走不了,还有一直都没出手的魔巫,血狼,我们走不了了,四个造化境对战两个造化境,没理由会输…不过能够与你再次并肩作战,死而无憾了。”青面侧首道,像这样背对背作战,真的好多年没有过了。
“那可未必,自你我出道以来,哪次不是从堆骨如山的血海里走出去的,从前是,现在也是。”血狼道:
“你忘了吗,暗夜是你我的世界。”
“黑暗力量!”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齐声喝道。
片刻间,它们的道法变了,不再是那时半吊子的鬼道术法,取而代之的是魔气横行,缔结的是魔道禁忌之术,黑暗力量。
此法应夜而生,算是魔道中比较顶级的禁忌之术,借助肉身承载暗夜中,不断滋生的力量为其作战,但其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启动它时需要燃烧自己的生命力。
幽深三人深知大事不妙,在那股可怕的力量结成之前已然退到了一旁。
“撤。”魔巫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
众人散去的瞬间,古寇和时令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败家的,这么山明水秀的地儿,硬是给崩成了秃子岭。”时令摸着光秃秃的大脑袋,不快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含沙射影?”
“都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我看啊,说这话的人定是对着镜子讲的。”古寇嗤道。
“对着镜子…你又骂我!”时令气呼呼道。
“你可看出那两人是什么来路?”古寇问道。
“你说那个带着青色面具和脸上刻着狼头的?”时令沉吟了片刻,道:“俩人是魔道修士,这不足为其,神国早年也有不少魔舨族人归顺,看见他们并不奇怪。
可怪就怪在,他们为何要假意自己是鬼道修士呢,若不是最后临危之际,怕是到死他们都不会展露半分魔道修为。”
“不错,正是这样,只是不知他们是何来历。”古寇道:“突然出现在我古藤学院附近,其间定有什么猫腻。”
“血灵门。”
“老祖!”
“老祖你说血灵门?”
“不错,百年前突然兴趣的一个邪教组织,此教众人大多修习魔道,之所以不敢在外使用,我估计是怕暴露些什么吧。
至于是什么,早晚我们会知道的。”木牧负手而立,神色平静。
“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叫什么血灵门的!”古寇眉头一皱,“不过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是冲我来的。”木牧将那天坟场的事说了个大概:
“这些人掘坟刨墓,偷走尸体定然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那您是打算?”时令不解。
“听说四族发布消息,选拔各地优秀子弟入族学习,待微微也破了级,我就带着他们几个出去走一走。”木牧仰望星空,不知从哪掏出颗糖球塞进了嘴里:
“顺道探查一下,它血灵门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老祖,不然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是啊,您看您这一走吧,没个几年都回不来。”
“别闹,你俩走了学院的弟子怎么办,总不能带着这些拖油瓶一起上路吧!”木牧笑道:
“时间过的很快的,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咱们赛场上见,届时一定给你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