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虚无剑不是早年就消失了吗?”
“是啊,如今怎会突现于此?”
“依我看呐,这叫夜之御的小娃就是那青城小剑仙的后人,不然他怎么得到的这把剑?”
“嗯,有道理,毕竟当初小剑仙突然消失,谁也不知其真正去向,传闻说他追随葛家姐弟入了天外天境,现如今来看呐,多半是当年隐居了起来。”
“高兄所言甚是,自古入了那天外天境者就没人出的来。”
众位镇长你一言我一语,各有看法。
“可惜了。”红提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可惜什么?”身侧阿晟感到好奇,“可惜这局败了?”
“不,阿晟,我是说可惜了灵剑认主。”红提侧首道:“可是我喜欢啊,阿晟,你帮我夺过来好不好?”
“好。”阿晟低眉颔首。
灵剑则良主而居,确实遗憾,但只要主子死了,此剑便会再次成为无主之利器。
十阵赌输赢的第八阵,慍睿因为受了伤,所以并没有亲自上场,而是派出来一个面如鼠相的小矬子,瞧着模样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在下千癸阁阁主钱三斤的真传弟子,得师父赐字晖,排行老九,因此得名钱九晖,这第八阵就由我来守擂,各位前辈也都看到了,我手中有个盒子。
大家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它,这是我下山前的杰作,我师父以巧夺天工四字来点评它。
这里囊括了一百零八道大小机关术,道道相通,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一不小心误触了它,或是不能一次性将其打开…就会有汞气蹿出。
还会有各种暗器飞射而出,届时能不能够有命活,全看个人造化。
诸位可要慎重挑擂啊。”小矬子钱九晖阴阳怪气的扫视着,碧霞所在这方观位席。
杨海胜等人犯了难,虽说前七阵他这边占了一局的上风,可这千癸阁根基深厚,若是追溯起来,怎么也得有两千来年的历史了。
其门下弟子众多,每一代皆会出现一位于机括域领悟颇深之人,亦会创造诸多复杂多变的器括。
“这个叫钱九晖的我听说过,他虽然排行第九,在阁中却格外受人注目,只因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于这一术上脑子颇为灵活。
这千癸阁有个规定,凡是阁中弟子只要自创一件阁主满意之器括,就可以下山造业。
历届千癸阁弟子下山,无不是年过四旬的中年。
钱九晖从小在钱三斤身边长大,本就聪慧过人,再加上耳濡目染,不过十六就能下山历练,可见其实力不一般,绝不可轻视。
诸位小友千万慎重上场,钱九晖也说了,若是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命丧于此了,实在不行咱们这关认输。”杨海胜孤身站起,面色严肃说道:
“在下请诸位来助阵,本是想戳一戳那慍君的锐气,不成想其子下手狠辣,为此还…伤了我方八人,折了三人,唉!
比武本是以武会友,谁成想会有这等事发生呢。”
闻言众人皆是愤愤不平,慍君有其他三十一镇青年助阵,这场比赛从最开始就失了平衡,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咚!咚!咚!
比赛开始的擂鼓声响了三遍,台下无人上台挑擂,这次就连碧霞夜之御等人,也只有看着的份了,人无完人,他们对于这个机括术可是不通的。
“怎么,杨前辈那边,是选择不战而败了?”钱九晖蹲在台上,一边把玩着机括盒子,一边调笑道:
“耍刀的摆阵的,方才不是还挺牛的吗,怎么这会儿?”
“我来。”话音刚落,一个面色有些蜡黄的青衣少年,一跃而上,“在下姓万名幸,愿试一下阁下的掌中之物。”
“哦?万幸?”钱九晖一个抬手将机括盒子置于头顶,摇摇起身,掀了掀略显肿胀的眼皮,讥诮道:“遇上我的方天盒,你就可以改名叫万不幸了。”
其音刚落,那半圆似方的盒子竟自己动了,且十分平稳的落到了万幸的掌中。
“同样是姓钱,怎么他就能做到那么烦人呢。”台下木牧兜了把瓜子,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你还认识哪个姓钱的,也搞机括?”碧霞好奇道。
“不搞机括,人家是钱庄掌柜的,算的一手好账。”木牧吐着瓜子皮,笑道:“这青年啊,白搭。”
嗖!
似乎像是在验证他的话般,台上万幸摆弄了几道方天盒子,触碰了机关,被一道巴掌大小的利剑当场击穿,口吐黑血,倒地不起了。
真的是万不幸了。
嘶!!!!
台下看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这方天盒子莫名多了一份悚然。
“死透了,那箭上有毒。”卫微微自台上下来,沉声道:“是见血封喉的烈毒。”
“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