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小时候一样,导师何时见过我小时候了?”卫微微缓过神来,仰首盯着他问,“别想随便扯个理由搪塞我。”
“没搪塞啊,我内急。”木牧说着就要开溜。
情急之下卫微微直接将人给抱了个满怀,报完她也懵了,这扑鼻的略显清冽的竹香让她有些精神恍惚,舍不得放手,干脆也就从了心。
“你这孩子,快放手。”木牧推了推她的肩膀,奈何怀中人抱的更紧了,“好好好,你放开,我不跑,我有问必答,好不好?”
“不好,我要是放开了,你肯定就没影了,就这么说。”卫微微贪恋这个怀抱,她知道木牧不喜欢她,对她和碧霞一样,都是对待晚辈的那种感觉,可是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啊。
她想要时时刻刻都看着他,想要亲近他,想要看到他为她哪怕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彩。
“你和金子,从小就被你们那无良爹妈送到我这抚养,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然后还得嚯嚯我,尤其是那个金碧霞,总喜欢带着你到处惹是生非……
那时候宗门比赛,选拔各峰优秀弟子,你和金子作为交换弟子,是最早一批被送去的,自然也免不了要参加,但这小家伙坏啊,为了不去应付比赛,愣是在前一天把人家幸苦搭建了半个月的擂台给炸了。据我所知这火药是她埋的,火是你点的……
还有丹芷那老头,胡子都不知道被你俩给剪了多少回了,人家找我理论,你俩到好,回头就把人丹炉给炸了,可不讲理了……”木牧慢慢的说着,说到了兴奋的时候,还无奈的揉戳着她的发顶,全然一副老父亲般的神态。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嗜说,许是这个话题让他想起了昔日往事,卫微微趴在他怀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两行清泪默默留下。
这人离她很近很近,她想多了解一下他的过去,可是每知道一点她就越是心惊,他的过去与自己息息相关,可微微就是觉得这人怎么就离她越来越远了呢。
“怎么哭了?我这故事不好笑?”木牧抿了把她眼角的泪珠,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去早点歇着吧。”
“嗯。”她走了,没有再强留,也没有问出口,他讲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更没有问他,碧霞和她与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她不想知道,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长辈,什么师徒这样的暗含拒绝的话语,可他今天讲的,分明也是那个意味儿啊。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遇见老流氓了?”碧霞扯着她蹙眉问道,她知道卫微微对木牧的感情,老流氓自然指的也是他。
闻言卫微微一把扑进她的怀里,将人撞的后退好几布才站稳,“阿霞,我不开心了。”
碧霞扶着柱子方才稳住身形,心道好家伙,劲儿这么猛的吗,“那…做点坏事,会不会开心一些?”
“会吧。”
于是乎,俩人趁着夜黑风高之际,换了身黑色衣裙,在脸上贴了颗大痣,又上了一道疤,嗯,就很藕。
要说这俩人也是个欠儿,一路上悠悠逛逛,专挑人家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下手,假装女人的野夫,还别说,一弄一个准儿。
倒也是,这附近就是红云阁,南牛最大歌舞院,其实就是妓院,大半夜在这附近溜达的多半不是好东西。
“阿霞你看,那边。”微微指着不远处的阴暗拐角,隐约可见一道身形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
俩人是被这女人的尖叫声给引过去的,以为她是被人强迫的,结果到了其上的墙头上,就听见男人操着一口细碎的普通话,大手还不闲着,撩拨着女孩的发丝:
“小美人儿,我说一句话,你来重复后两个字,嗯?”
“好啊。”女孩羞涩的点了点头,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让碧霞二人对这男人的长相充满了好奇。
这人得长成什么样啊,才能让被轻薄的女子,在乍然之后选择欣然接受,她这边正想着呢,微微扯了她一把,但听墙下男人道: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圆啊。”女孩道。
“你耳边的风,好香啊。”男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以示鼓励。
“香啊。”女孩羞涩的笑了笑。
“要跟喜欢的人说,你好帅啊。”男人凑近了她耳边,哑着嗓音,魅惑十足。
“咕噜!你好帅啊。”女孩道。
“呦,你喜欢我啊。”男人邪魅一笑,在她唇峰上印了一个香,正待他想要加深这个吻时,墙上两小只看不下去了,尤其是碧霞跟个老流氓似的,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口哨:
“嘿,忙着呢?”
卫微微掩面轻笑。
“看了半天,你们也是有够闲的,怎么,看上这小美人儿了?”男人退后一步,仰望墙上,捋了捋鬓边的银丝,露出耳垂上略显夸张的饰品,在月下反射着淡红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