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的人,”
晋阳城臭名昭著的刽子手赵金敖要被杀头了,
消息一经传出,
整个晋阳城的百姓无不拍手称赞,群情激奋,恨不得痛饮三大碗!
要问百姓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只因为此人家中几代人都干着刑场上刽子手的行当,
只不过和家里上几代人不同,
这个赵金敖风评,在晋阳城里可以说是臭了大街,
只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罪犯,
临死时刻都会恐惧慌张,无比的煎熬,
只求到了能够有一个痛快,
而赵金敖呢,
就利用了活人怕死的这一心态,
时常找上罪犯或是其亲属,直言索要好处,
还美其名曰:到了杀头的那天,可以给人痛快一刀,
但凡要是有人敢拒绝,那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
此人都会在刑场之上变着法的折磨人,
什么举刀三下也不砍啊,用钝刀子杀人啊,凡此种种下作手段那是数不胜数,让人无比愤怒,
但偏偏赵金敖此人生的是五大三粗,豹头环眼,再加上常年干着杀人的行当,
一身杀气之强可以说是九幽恶鬼心畏惧,大罗金仙也退避,
至于活人,那就自然更是不敢去找他的麻烦了,
“那家伙不是能耐吗?怎么也落个杀头的下场?”
“听说啊,这家伙喝多了酒,居然夜闯城主府,调戏城主千金!被抓之后还居然说城主千金是狐狸精,是她勾引他的,哈哈哈!”
“嚯!调戏城主大人唯一的千金?这赵金敖还真是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哈哈哈!”
午时三刻,烈日高照,
随着主审官的一道朱红勾决,偌大的刑场上,手起刀落一颗脑袋就掉在了地上,
是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晋阳城外的乱葬岗上,
两个披着蓑衣的人影拉着一辆板车在泥泞中举步维艰,
板车上,一个草席卷被冰冷的雨水淋了一个通透,
“诶你说这赵金敖脑袋都搬家了,怎么还这么重?”
雨水中,
一个蓑衣人影卖力的挖着坑,
另外一个人则是吃力的将草席从板车上推了下来,
草席砸在水坑上,溅起了一阵泥水翻涌的同时,
更是发出了一声异常沉重的闷响,
“行了行了,这大半夜的你就少说两句吧,”
“说说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怕他跳起来咬我啊?那他也得先把脑袋接回去才行!”
“行了!你这人怎么还说不听了呢?”
一个蓑衣人先是呵斥了一声,
跟着就双手抱拳冲着地上的草席行了一礼,同时嘴里又冲着自己的同伴嘀咕道:“这人生前杀业太重,如今又被人砍了脑袋,指不定有多大的怨气呢,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他埋了离开这吧,”
大雨滂沱中,
地面虽然湿滑难以立足,
但是在两个蓑衣人的通力配合下,一个大坑还是很快就被挖好了,
“行了,把脑袋也扔进去吧,”
一脚将草席踹进大坑,
一个蓑衣人又从板车上提起一个黑布袋子扔了进去,“这也勉强算是有个全尸吧,”
吱吱呀呀声中,两人拉着板车火烧屁股一样快速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淋了雨着急回家喝口小酒暖暖身子,
还是因为害怕这一地坟头的乱葬岗,
轰隆!
午夜时分,一道巨大的雷霆划破了长夜,
漫天大雨中的乱葬岗,
一只手突然从泥泞中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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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阵泥土翻涌,
一具高大魁梧的身体缓缓从泥坑当中站了起来,
这身体目测至少也得有个一米九以上,肩宽胸厚,肌肉虬结,煞是威武异常,
当然了,
这身体要是再有个头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黑?难不成我又忘交电费了?真是头疼啊……诶?我头呢?”
无头身体滑稽的转着圈,
一双大手在空荡荡的肩膀上摸来摸去,
“我去!出门忘带脑子了!”
摸了半天,
无头身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对啊!脑袋没了我怎么还能说话?难道……”
一念及心,
无头身体一双大手就像是锄头一样飞速挖掘了起来,
“不对,偏了偏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位置!”
“继续挖继续挖!”
蓑衣人的敷衍了事再加上大雨的冲洗,
没一会的功夫,
无头身体手里就捧着一个脑袋,
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放到肩膀上,
啪叽一声,
掉了,
不信邪,再来,
啪叽,
又掉了,
“以前总是说狗头都笑掉了,一直没当回事,却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一语成谶了!”
被捧在手里的脑袋上,泥泞的脸上浮现起一阵悔恨,
“老天爷啊,你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那我张景然发誓,我再也不信口雌黄胡咧咧了,不仅是这样,我还要拒绝黄赌毒,誓与罪恶不共戴天!”
我叫张景然,
一个万千生灵中普通到再没办法普通的普通人,
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宅家,
唯一的消遣就是混迹于各大网站,浏览着海量没有营养,又和自己的生活不沾一点边的资讯,
我记得那是农历七月十五的晚上,
吃饱了饭没事干的我翻出了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线装版小说,
看着看着,我就只觉得一股无法遏制的困意宛如潮水一般袭来,
然后我就睡着了,
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