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组织吗?那这样的话就排除了个人作案的嫌疑,是组织的话应该有调查记录。’
方林再次翻开写着‘卖茶女’的卷宗,仔细的推敲这个组织的可疑之处。
卷宗显示‘卖茶女’于一月前悄然兴起,她们腰胯竹篮,篮内放有新鲜茶叶,以高超的煮茶技术迅速闻名。
再加上才华出众,身姿婀娜,容貌上佳,迅速抢占了由凤来楼为首的上流艺馆的市场。
长安内文人雅士悄悄地从听曲写诗转移到品茶,至于带到家中以后?
卷宗没写。
方林将卷宗轻轻放下,嘴里嘟囔着:
“中毒,进入家中教授‘茶艺’,卖艺后脱身,是如何脱身?没有痕迹宛如凭空消失一样。”
“身份,背景,势力,仇杀等统统没有,这该如何查起?”
方林在屋内不停的渡步,单手捏着下巴焦急的走来走去。
“只有三天,三天内查不出来,真要被砍头了,李鸢仪还没找到,我不能这么死了。”
“一定有露的地方,我在看看。”
方林将案件经过卷宗从头捋了一边,除了卖茶女这个组织外,卷宗内全是废话。
“既然没有线索那就推出线索,老师以前讲过,破这种零口供案子首先要带入角色。”
方林停止走动,慢慢的将食指放入口中,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开始假设。
“如过是我去杀,先取得信任,回到家中,投毒,然后逃脱,信任这一个月来已经打好,带回家可以引诱。”
“投毒也能神不知鬼不觉,逃脱?”
方林脑海里已有一幅他用各种方式逃脱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易容。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悄悄地打扮成采买丫鬟出门,这也是门房没看见卖茶女出来,屋内也没有翻墙,地道等痕迹的解释。
不对,也有可能有内鬼。如果我要是策划这一场杀人案的话,我一定提前两个月埋进去内线,帮助逃脱。
方林想明白突破点后,立马跑到门口,对着金翰喊着:
“金翰,去查查两个月来大人府上新进来的丫鬟仆人,我怀疑有内鬼将他们放出去,还有门房要重新审一下,怕是有害怕担责任撒谎的。”
方林望着在那拄着剑,斜着眼一动不动的金翰,气不打一出来,路过金翰面前时狠狠的呸了一口,顺着原主记忆往长安县令住所跑去。
麻的,这哪是协助我,明明是监视。
他听着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脚步声猛然停下,转过身来压住心中火气,语气有些冲的说着:
“金翰,我不管你主子怎么吩咐的,我想活命,我会尽力,你不用成天盯着我。”
金翰摇摇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斜着眼脸上胡子一抖一抖嗡里翁气的说着:
“张先生已经给你指了路,你只需要找到证据就行,为何还要从头查起?”
他指的什么路?如果真往他暗示得方向查,那才是指路冥灯。
方林转过身来仔细的想着,能在皇城内杀大臣背后一定有位高权重之人,这也是刑部与大理寺天天扯皮的原因。
杀人动机是什么?
张先生说死的是太子门徒,而且刑部大理寺又不敢查,难道是现在权势正大得綝王?
不对,綝王现在没有理由动手,新皇刚刚登基十载,太子也不是死几个小官就能扳倒的。一定是别的位高权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