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跟我们学,搭个帐篷?”
方林转过头来,将身上甲胄脱下,顿时舒服多了,望着光着脚的冉祺月,心中闪过一丝揪心。
当初他的妻子也是这样被抢了出来,光着脚跑了三五公里。
方林慢慢的蹲下,两行泪悄悄地留下,将身上的衣服解下,轻轻的握起那双冻得发紫的脚。
冉祺月只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脚踝,酥酥麻麻的,让她忍不住想呻吟。
随即感觉脚上一暖,厚厚的衣服裹在脚上。
“喂,男人,你这样做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方林将眼泪擦掉,他不知道为何,以前与他妻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总是浮现在脑海里,以至于无比的想念。
方林望着俏脸微红的冉祺月,慢慢的靠近,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无比真诚的说道:
“冉姑娘,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确实是在救你,看你样子不像西绝人,我不知道你为何躺在那里。”
“但接下来,我安顿你的时候,请你配合一些,战争结束,想走想留随你。还有,我叫方林。不叫喂。”
说罢,很自然的牵着冉祺月的胳膊,奔着将军府走去。
老师那边,自己解释解释应该没问题。
将军府内,牛孔魏脱下甲胄,穿上青衫,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单手拎着茶壶仰头猛地灌了一口,大呼一声:
“痛快,打仗这么些年,头一次打这么邪乎的仗,十万对十万竟然只死了几十人,还是他娘的被自己人踩死的。”
程鸿哲笑着将手靠近暖炉,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神色: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我就说这小子蔫坏吧,偷偷摸摸五人就敢跑到敌方大本营。”
“老牛你说他这心脏咋长得?就不怕地方留守人数过多?”
牛孔魏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震惊,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皎洁,哈哈大笑两声:
“老程啊,这个女婿我要定了,胆大,心细,最主要的一肚子坏水。”
“你看那西绝军被逼得,后有咱们大军在屠杀,前方阵地又有大火,本就睁不开眼乱跑着,在被这烟尘一熏。”
“战力直接全无。你说咱们把他绑在军队怎么样?”
程鸿哲苦笑着摇摇头:
“老牛啊,以前我还觉得能压制住他的心性,现在看来够呛咯,看他自己怎么发展吧。”
“多安排上几次战场也许就会改变想法呢,还有你姑娘那饭量太大了,你说咱们两家结为亲家,还不得让你闺女吃穷了。”
俩人正说着,李祀齐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声喊着:
“报!将军,方先生率属下四人成功将敌方女人劫走,顺便烧了个营地。”
女人?什么女人?牛孔魏与程鸿哲对视一眼,两人同样摸不清头脑。
牛孔魏脸色一沉,瓮里翁气的问着:
“金翰不是说你们去烧粮草吗?什么女人?”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方林回到将军府让侍卫带着冉祺月找建空房安顿下来,觉得偷偷摸摸不太好。
准备去内庭找老师告知一声,在门外来回走着想怎么样的说辞才能不让老师生气的时候。
李祀齐急冲冲的跑进去,方林在门口听到他说的这话,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随即推开门,跑进去,瞪着李祀齐,心里暗骂一句:
草!这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也学会背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