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村子里的大伙都很高兴,一大早就都听到了村里财主宣扬的神迹,并且今日傍晚要大宴,这样的排场上次还是在财主少爷出生的时候。路旁游玩的孩童的嘴里也都哼着唱着,一改往日对财主的谩骂,今日的童谣都成了赞美,“啷里个啷,啷里个啷,春天里那个百花香,今日财主宴四方,四方来客都来看,财主他有钱心也善。”
宴请全村是个大任务,财主找了一个姓王的管事来办,从摆桌子,请厨师等各个方面都在上午就已经开始,一切都照着之前的那次急锣密鼓的进行着。李孝进自然也是座上宾,毕竟他也为财主算过不少命,也算是个熟人,虽然这次的同行声势更大一些,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丢失掉往日的威信,几个表演杂技的怎么能在一个地方待下去呢?他们会饿死的。
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日天边的火烧云格外的亮,众人齐聚一堂,一起在这里等待着重头戏的开始。财主的儿子自小体弱,如今看来应该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但当时并不知道,过去的医学并不发达,只知道是身体出了毛病。李孝进过去十多年的走南闯北让他的眼界宽了不少,对于一些奇怪的病例也是有所耳闻,他虽说不是医生,但是能知道一些人的毛病是出在什么地方,假若他能够好好的拜师学医,将来也会有所成就。
财主宣布开始了这次的宴席,众人也不客气,有的甚至已经开吃,财主并不在意,而是催促起来三位外来的大师。大师们坐在财主家的那几张太师椅上,宛如世外高人般喝着茶,在听到财主的小声催促后才缓缓起身,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昨日出现过的锦盒。为了让村子里的人能够看到,财主早早的搭了个高台让三位大师上台展示。李孝进觉得这场表演一定会别开生面,他被特别的安排到了里台子最近的位置,也许是财主更想让这个村里的“神棍”长长眼,但是他在想财主的儿子怎么没有来,他生出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财主就坐在李孝进的旁边,都是前排的好位置,财主很开心的对展示着盒中玉佩的几人鼓着掌。“财主,您儿子哪儿去了?”李孝进问了一句。“小翠说他不想来,这个孩子怕生的很。”财主回答着他,手还不停的鼓着掌。“哦”李孝进应了一声,他环顾四周发现小翠确实也不在。
“不知道这三位大师收了您什么东西,听说他们可是很难请到的啊。”李孝进对着财主说道。“没什么,都是些小钱,就是昨日又找我要了一匹快马,原本是要四匹,可这村子里有马的人家确实很少,所以我说到说到给改成了一匹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们要这些马干什么?财主你没问么?”李孝进感到很是好奇。
“问了,就说是赶路用,估计是有人也请了他们,我也没多问。”财主回答道。
李孝进觉得这可不对,三个人怎么会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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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加上这财主的儿子也没有过来,他心头渐渐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他要好好的筹谋筹谋。“财主,我建议你一定要盯好这三个人,这宴会之后他们可能不说一声就走了,你可要把他留住呀,咱们家的少爷今日有一个重大转机,能够留住这几位高人将会给少爷的未来带来巨大的好处,但是我估计着这几位高人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可能不辞而别,所以你现在最好让家里的长工盯住他们。”李孝进的页次恳切,话语中充满了对于少爷的关心。财主很是开心,赶紧叫来了一位管事交待了下去,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几位高人离开村子。
玉佩在空中飘舞,幽蓝幽蓝的光团犹如梦幻泡影,在落入男人的手掌心后就消失了。三人又说了一堆胡话般的词语,像是在祷告什么,然后大手一挥,手中凭空多出了一个符咒,手又一挥,手中的符纸燃起了火焰,三人手中的动作不停,台上的火光组成一副绚丽的图画,人们在震惊中看到火光中显现出一副奇怪的人脸,或怒目嗔视或邪魅一笑,如同地狱中的鬼魂,会上的小孩子有的已经躲在母亲的怀里,有的开始嚎啕大哭。这场梦幻般的神奇表演在宴会吃差不多的时候结束了。
台上的三人手中甩出了一阵烟雾,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在后台等候多时的长工们没有闲着,因为这次能加工钱,管家说了,只要这三个人留下,他们几人就能够多加两天的月钱。刚从台上下来的三人被围了起来,管家交代过了,不能动粗,长工们面带微笑的“请”三人到府上继续休息,说是财主交待要让三位高人好好的在村子里带几天再走。
三人本想借此机会出走,但是这些天天干体力活的长工们应该不会答应,他们只能故作镇定的随着长工们走了。
“不好了,咱们少爷不见了。”几位长工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本想去加入寻找少爷的队伍,但是身后的三人立刻冲过他们准备向村子外面跑去,长工们不可能让管事的找到不给钱的机会,所以迅速的将他们三人拽回来,这次也不讲什么客气不客气了。
三人被抓住后都没了脾气,完全不像台子上那般威风。
财主很紧张,自己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而他是自己仅有的儿子。李孝进这时也来到了财主的家里,他这次是要帮财主解决麻烦的。
“你先不要急,那三个人你不是已经留下了吗。咱们少爷这次的命运依旧有所转机,只要这三位高人开口,我们就没有理由救不回来咋们的少爷。”
李孝进给财主讲了讲自己的推测,这几人来的目的就是要找机会将财主家的少爷绑走,然后狠狠的敲诈一笔钱。
财主最痛恨别人欺骗他,自己的儿子丢了,他决不能放过那三个人,尽管在此之前他还一直称呼他们高人。
三人被长工们用麻绳绑了起来。几位能可通神的人就堆坐在柴房中,他们被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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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狠狠盯着。
“你们三个最好赶紧招了,不然要了你们的狗命。”长工说话中带着凶狠。
三位高人早已经吓得开始求饶,他们的心理防线溃败的比李孝进想的要快。
“求财主大人有大量,我们本就只是个玩把戏的,怎么敢去绑架大少爷呢,”说话之人紧张的磕磕巴巴,“我们真是没有胆子去干这种事呀。”
“你们没有,可那闫老爷借你们一个,你们可不就是去干了。”说话的人正是刚进门的李孝进,他手里拿着一张通缉的告示,上面画着一个年轻男子。此人是附近盘踞已久的匪群大哥,真正见过他的人很少,但他们都说不长画上这样。
“其实你们的胆子大不大小不小,我和老爷都不关心,我们只关心你们说不说实话,和说多少实话。”说罢,他让长工们把这三人押到了财主家的堂屋中。
堂屋的座上坐着财主,下面的三人被捆着跪在他的面前。
“说吧,你们跟那个山大王有什么事儿,什么交易都给我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不要想着蒙我们,你们现在命可是在我手里,而不在那个土匪窝。”
“好,我说”,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开始讲话了,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我之前说过了,这事儿一旦漏了风,我们就甭想着有命花钱了,眼下被人识破定是有高人坐镇,我们现在招了也许还有活的机会。”他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位兄弟,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都不住的颤抖着。
“我就知道不能贪那几匹马的钱,这老三傻,老二也跟着犯浑,咱花钱再买几匹也就是了,非要管人家要四匹马。咱就三个人,你起的过来吗?他不怀疑咱还能怀疑谁?”大哥不时的回头说着,两个弟弟都不敢反驳什么。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两个,要怪就怪我们走了大背,在路上碰到了劫道的土匪,听说他们在这一地段都是很有名,个个都杀人不眨眼。我们当时走到了个小山坡上,就听到了一声凌厉的鸟叫后,山坡上和各种树后面都站满了人,几十个人手里面个个都有家伙,我们三个很识趣,但是看到他们没带面罩还是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谁都知道道上有规矩,见了面那就没有下次了,我们这三个人都得交待了。可是他们的老大发话了,说是看我们这一身行头值不了什么钱,他们要给我我们指个明路,要么听他们的话配合着唱一出戏,要么就埋到旁边的树坑里。这根本没得选,我们听话的跟孙子似的就来到了这儿。”
“可不就是孙子,”老二也忍不住说话了,“他们让我们往东,我们哪敢往西去。”
“闭上你的臭嘴,你们帮着他们绑了我儿子还在这儿叫屈,你们个个都该死”财主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几人“要不是想着从你们嘴里想知道些情况,你们现在也已经喂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