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伯,您回来了。”叶洺秋向许厌尘行了个礼,但看见了在许厌尘身后的沈寒渊,“哇哦~,您什么时候收了个孩子,要收做徒弟吗?他长的好精致啊,不,不是精致,是好可爱啊!像个奶团子!”叶洺秋愣了下,“奶团子……小家伙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这时的沈寒渊虽已至十岁,但因营养不良,身高仅有十二岁的叶秋洺的一半,仅管额头处还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也不难看出他的容貌极好,在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认出。乌发扎成马尾,发尾垂至手背处,眸子清澈透亮,透出属于孩童的纯净,面庞虽沾着尘灰,但也不看出他白皙的皮肤。
“我已解决了那群人,待会儿你将他带去百药苑清理伤口,这孩子的伤不能用灵力治疗,处理完带小家伙去宗门大厅拜师。”
“嗯,了解。”
“……师伯,我该唤小家伙为何名?”叶洺秋捏着自己的下颚,望着沈寒渊,眸子里是对沈寒渊满满的母爱。
“嗯,这……我也不知。”许厌尘无奈,自己竟忘了问他的名字。
“小家伙,来来来,告诉哥哥,你名为?”“沈寒渊,我叫沈寒渊,”沈寒渊又补充一句,“还有,我不小了,后日我便十一了,我不小了,别叫我小家伙”
“噗,十一了也是小孩子哦~”
“叶洺秋,别阴阳怪调的,小心他不喜与你独处,”许厌尘无奈扶额,“要是教坏了这么个好苗子,自己去找你师尊请罪。”
“是,掌门”叶洺秋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沈寒渊,沈寒渊,我叫你小渊吧。”许厌尘思索,他极为不喜叫别人全名,这样叫听起来有些别扭。
“是,仙师。”沈寒渊乖巧地点点头。
“现在该叫师尊啦,小家伙”许厌尘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都说了我不是小家伙……”沈寒渊在一边小声嘟囔。“好好好,叫小渊。”许厌尘一挥袖子,“现在,洺秋,你派人带小家伙……带小渊去梳洗一番。”
梳洗后,换上一袭白衣,便被叶洺秋先带去了百药苑。
百药苑坐落在一处种满了药草的山峰上,推开用檀香木精心雕刻的门,股浓重的难闻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溱歆珩正在调配着药汁,朝愣在门口的沈寒渊招了招手,“小家伙,来,本君给你上药。”“怎你们都叫我小家伙?”沈寒渊坐到木椅上,脸气得鼓鼓的。
上完药后——
“嗯,你们云华海境,都是按实力排位置的吗?还是看脸排?”小家伙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的期待。
“……小家伙怎么这么说?”溱歆珩有些惊讶。
“你,很好看,但是,师父更好看。”沈寒渊细细端详着溱歆珩,转而又望向叶洺秋,“你……也好看,但,你是弟子,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小团子!”
叶洺秋一把将沈寒渊从木椅上抱起,“你说的是真的!!”叶洺秋激动得想哭,“我好看!小团子说我好看!我真是……”
溱歆珩接到了许厌尘的传音,“我与另三位长老已在云湘堂坐了一个时辰,你们究竟在百药苑里干什么?”语气里满是无奈。“是,在尽力,马上,师兄,我与洺秋马上带着这个……小家伙,带着他们,保证一刻钟内出现在你面前。”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往云湘堂。
门外,檀木做的匾额上端正的刻着“云湘堂”三个大字。推开门,坐在椅子上的许厌尘和三个长老出现在沈寒渊视野中。
云湘堂是掌门的徒弟拜师的地方,历代掌门只收一位自己的亲传弟子,作为下一代掌门培养。
许厌尘高坐在厅堂中央的椅子上,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檀木椅的扶手,腰白青色玉佩随之轻轻震动,嗒,嗒,嗒,嗒……与云湘堂内的寂静显得格格不入;二长老的椅子还空着,扶手上放置着一块青紫色的玉佩,那是溱歆珩的座位;三长老棠晓霜带着黑色半面罩,一袭黑衣,腰间别一枚银黑玉佩;四长老秦离歌,身着紫衣,腰间一枚银灰色玉佩;五长老林溪晚端坐在许厌尘左手边,秦离歌一旁,身着银蓝色的衣袍,腰间一枚银白玉佩,他不紧不慢地用茶杯盖轻轻抿着茶水中的翠叶。
每当现任掌门决定收徒,便会为包括自己的五位长老以自己喜欢的元素打造一枚掌令玉佩,若掌门重伤身亡或退位后,另四位可凭借此玉佩开启玉华海境的守境之阵。现任的五位长老许厌尘,溱歆珩,棠晓霜,秦离歌,林溪晚五位长老喜欢的元系分别为白青色,墨紫色,银黑色,银灰色,银白色。为的就是让五位长老能够事先准备好。
简单点说,玉佩也与他们的性命相连,他们陨了,自己的玉佩也会碎成无数瓣。
“我该从走了,小家伙,待会儿别忘了要说什么。”溱歆珩不断叮嘱,随后走到自己的座位,将玉佩系于腰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徒儿拜见师尊。”沈寒渊走上前,噗嗵一声跪在了许厌尘面前,手口不知何时端了一杯茶水。
许厌尘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到沈寒渊面前,接下茶杯,将茶水饮下,“诸位见证,沈寒渊以后便是我许厌尘的亲传弟子,云华海境下一任掌门。”
最后一句活,沈寒渊察觉到有丝杀气在望着自己,抬眸望去,四长老秦离歌和五长老林溪晚正眼神不善地盯着许厌尘,但只一刹那,眼底的滔天恨意便化作虚无。沈寒渊自小就心惊胆战的成长,最懂的,就是看人眼色来判断人的情绪,他就是靠这样艰难地活到了十岁,后来就在秘境中遇见了许厌尘。
“若无事,诸位便散了吧。”许厌尘挥袖,另四位长老拱手行了个礼,便转身退出了云湘堂。
“小渊,过来,为师带你去为师的云雾峰。”许厌尘朝他招了招手。
师兄是得有多喜欢小渊,这么激动啊,对于“为师”这个自称居然这么快就熟悉了,溱歆珩想着。
“来来来,为师带你去云雾峰熟悉熟悉地形。”揪起沈寒渊,捏了个诀,一把银色的剑便向他们飞了过来,踏上剑,一路向云雾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