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就是游龙门的人。还请先生移步漱玉馆一叙。”
那男子微微一笑,收起那刻有朱红色蛟龙图案的玉牌,带着沈泽延行至临暄城最大的酒楼──漱玉馆。
漱玉馆里人声鼎沸,台上人舞着水袖,唱着韵味十足的戏曲,台下人则饮着美酒,吃着香气扑鼻的佳肴。
很快,他们来到了漱玉馆三楼的一间雅室。
“先生请坐。”
男子毕恭毕敬地招呼沈泽延坐下后,沈泽延就又开了口。
“你是谁?你们游龙门是这天下除了青影堂以外,足以与锁心阁匹敌的第二大江湖帮派,也是十年前才创立的新兴门派。天下之人,无不闻之丧胆,谈之色变。我只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无意卷入什么江湖纷争。你们找我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沈泽延慢慢地喝下一口酒,对那红衣男子怒目而视。
“哈哈,先生不必紧张,我们这次是奉了门主之令,特意来此寻找先生。但并不是要将先生卷入江湖厮杀,而是来请先生治病救人。至于小人的名字,告诉先生便是。小人姓余,单名一个峤字。”
其实那红衣男子就是余峤。他微微一笑,举起酒壶,将沈泽延的酒杯徐徐倒满。
“余公子,还请问你们游龙门要我治得是什么病,救得又是什么人?”
“我们要请先生治得是脸上的伤疤。不过这伤疤绝非普通的伤疤,而是被浸了毒液的熊爪抓伤后面上留下的疤痕。至于病人是谁,恕在下难言,因为这是门主的密令。”
余峤望着沈泽延,认真地说。
“那你可知这毒液是什么毒?”
沈泽延忙问道。
“是秋水寒。”
“什么?秋水寒?这怎么可能?秋水寒可是上唐王室用来赐死近臣和妃嫔的毒药,服此毒者必死无疑,且死前头足相就,皮肤溃烂,令人痛不欲生。即使只是沾了一滴在身上,也是会立刻昏迷,不出半日就惨死。但它的解药却是千年一遇,那么你口中的这个病人又是怎么生还的呢?”
沈泽延闻后,大吃一惊,他的身子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至于此事,小人不知,我们也并无解药,更不知解药是何物。既然是千年一遇的稀世奇药,所以还请先生先告知小人,小人先去寻药,再来请先生治病救人。事成之后,游龙门定会答应先生的一切要求。”
余峤突然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三次大礼。
“啊,余公子不必行此大礼。老夫乃一介民医,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是我的本分。而且又是游龙门主的请求,老夫定会竭尽全力。至于秋水寒的解药,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就是──紫茜仙的花苞。紫茜仙是一种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药草,这世间只有洛城的青要山青女峰的崖壁上才会生长。而此草开花却又极其罕见,所以要得解药,并非易事。”
沈泽延也赶紧起身,企图制止余峤的行礼。
“那请问先生,是否还有别的办法?”
“有。这秋水寒既然是上唐王室特制的毒药,那么上唐王宫内必定也有它的解药。不过,据我所知,这解药仅有一株,却不知藏于何处。”
沈泽延的目光飘向窗外,落在了上唐宫城的那个方向。
洛河的水淙淙地向东流着,还不时地拍打着一只扬着红旗的大船的船舷,发出哗哗的声响。
“阿姊,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