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大师心念新丹方,但想着云锦月刚才的炼制过程,他脸上堆笑道:“师父,关于凝神丹的炼制手法,徒儿还有些疑问,要不咱们出去谈?”
他跟赵大师待在这间炼丹室,都有三五天了。
“好,去酒楼吧,”午饭没吃,云锦月这会儿也有了饥饿感。
王管事不知什么时候都离开了。
云锦月一行四人,从后院出门,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楼——悠然居,选了一个包间。
刚进入包间,迟大师就抢先一步,快速地擦了桌椅,然后满脸笑容地看向云锦月:“师父,座椅我已经擦干净了,您请坐。”
“……”赵大师只觉得辣眼睛,不忍直视。
伙计也是一脸懵,什么,这老头儿居然叫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师父!
青萱则毫不客气道:“你这人干嘛呀,伺候郡主的事是我做的,你竟然抢我活儿?”
迟大师不以为意,从伙计手里抢过茶壶茶杯,斟了一杯热茶,笑呵呵道:“师父,您喝茶。”
赵大师这次充耳不闻了,望着窗外。
青萱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了。
云锦月扶额,“好了,快坐下吧。”
收了这么一个徒弟,作为师父的她压力好大。
“嘭!”正在几人准备坐下点菜之际,门外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巨物猛地砸开包间的门,冲着云锦月飞来。
“郡主,小心,”青萱一声清喝,旋身迎了上去。
“咚!”巨物落地,木地板轰然碎裂。
而落在地上的,不是什么石头,居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锦衣男子,此刻鼻青脸肿,身上被人打出了许多明显的伤痕。
“你是谁?”青萱冷着脸问道。
迟大师也面色铁青,他第一次宴请师父,就被人“偷袭”打搅,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要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受伤男子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再看向这里明显很强的几人,悲愤之下,连忙忍痛跪着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
就在他磕头时,门外已经有人过来。
“李子峰,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逃!”为首的青年手摇折扇,倨傲地扬着下巴,在一甘人等的簇拥之下便要进入包房。
伙计额头冒汗,心扑腾扑腾乱跳。
自己招待的可是赵大师,掌柜特意叮嘱自己长点眼不要怠慢的。
可是外面的这位身份也不低,是李家嫡系的小公子,李子建。
这两帮人万一有了冲突,自己一个小小的伙计,怎么承担得起?
“李公子,”伙计脸上堆笑,忙迎了上去:“这包厢有贵客,您要是有事还是等掌柜的来了招待。”
“滚开!”李子建平时横行惯了,怎么可能搭理一个卑贱的酒楼伙计,抬腿一脚就将人蹬开了,抬脚走了进来。
看着地上磕头不止的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戾气,正要说话,一脚飞来直接蹬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他踢飞了出去。
“老夫宴请师父,尔等竟敢打搅,简直不知死活!”迟大师收回了腿,冷冷看向门外。
伙计见状,彻底吓懵了,心里只一个念头——完了,这下掌柜的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一群人急忙把摔倒的人扶了起来。
李子建站稳了身体,推开了身旁的人,面容狠厉的望着包厢里面的人:“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乃李家七公子,你们竟然如此对待本公子,真是死到临头了!”
赵大师挑了挑眉:“你是李长青的儿子?”
“怎么,怕了吧?”李子建神色得意,倨傲的抬起下巴,不屑的眸光扫过清然,“若是害怕了,乖乖给本公子赔礼道歉,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若不肯,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闻言,伙计不禁颤抖起来,真是不知者无罪,李家的这位公子,难道不认识这赵大师是谁吗?
还敢放言让赵大师家破人亡。
人家背后可是一个宗门啊,就算是皇族的皇子,也不敢放出这等狠话来。